時溪很想當做什麼都沒看見直接走過去回到病房。
她不知道霍祁言來醫院幹什麼。
總不可能專程來醫院找她吧,她也未必太自作多情了。
想了想時溪還是走上前半笑不笑的和霍祁言打了個招呼。
“霍總,這麼巧啊。”
霍祁言冷著臉色看著一臉蒼白的時溪,無情的開口。
“不會笑就不要笑,太難看了。”
時溪臉色一僵,自覺無趣,準備打個招呼就走。
“我就是過來找你的。”
時溪停住腳步,微微一愣。
“你跟蹤我?”
反應過來的時溪心裡頭湧上一股怒氣。
積累已久的怨氣在此刻忍不住釋放。
“三年前也是霍總找人調查我的吧,你一早就有預謀,給我下好了套我還乖乖的跳進去,沒有反抗的餘地。”
“在霍總心中,我時溪就是一個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玩具是嗎?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
“如今看著玩具走遠了霍總您又控制不住心底的佔有慾想要讓玩具重新對您搖尾乞憐嗎?”
時溪只覺得心裡一陣悲涼。
霍祁言安靜聽時溪說完,也沒有回答時溪。
此刻的霍祁言一如既往的冷靜,筆直的身影在黑夜的照射下如同一把鋒利的刀。
一刀一刀在時溪心底劃下一道道痕跡。
時溪得不到霍祁言的回應,也絲毫不期待霍祁言對她能有什麼解釋。
她扯動已經僵硬的臉皮露出一絲冷笑。
良久,霍祁言才出聲。
“原來,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霍總敢說難道不是嗎?一切也已經不重要了,我和霍總除了上下級關係以外似乎沒有其他關係了。”
時溪忍不住和霍祁言劃清界限。
不想再和霍祁言多言,時溪加快腳步回到病房門前。
“我可以幫你聯繫國外最有名的外科醫生。”
時溪腳步一頓,雙手緊緊握住拳頭。
劉依梅是她的軟肋,面對方柔雪她可以完美應對,對霍祁言的的感情,她也可以果斷捨棄。
但唯獨劉依梅,只要有一線生機,時溪也不能放棄。
沉默片刻,時溪咬了咬牙,才冷冷開口。
“你有什麼條件?”
霍祁言沒有說話。
時溪似乎想到了什麼。
要說她身上還有什麼值得霍祁言留戀的,那大概是她的身體吧。
方柔心死了,方柔雪有病。
他霍祁言又是一個挑剔有潔癖的人。
但是每次在床上霍祁言流露出來的投入與滿足卻做不了假。
時溪轉過身看著幾乎要淹沒在黑暗當中的霍祁言。
無聲的笑了笑,這一笑,春風回暖。
“霍總您直說呀,這夜總會還明碼標價呢,這一晚上多少錢的霍總您看著給就是了,霍總您是知道的,我從畢業就跟著您了,乾不乾淨的您心裡門清,那外面初夜賣得還挺貴的。”
時溪扭著腰肢走向霍祁言,雙手環繞住霍祁言的脖子,踮起腳尖在霍祁言耳邊吐氣。
時溪身上的香味也不是以往霍祁言要求時溪用的百合花香,她喜歡玫瑰,濃烈刺激的玫瑰花香才是真正適合她的味道。
她想要試試,當所有霍祁言的喜好全部推翻開來的時候,霍祁言會不會露出厭惡的神色,甚至狠狠的推開她。
霍祁言任由眼前的女人在他身上撩火,直到時溪以為霍祁言不會有什麼反應的時候。
霍祁言動了,他一手握住時溪柔軟的腰肢,一手親暱的在時溪臉頰揉捏。
“兩個月,陪我兩個月時間,我會把你媽送到國外最好的醫院接受治療。”
時溪精緻的小臉認真的看著霍祁言。
霍祁言眼底有著濃濃的慾望,卻也有著她看不透的情緒。
時溪也習慣了這種捉摸不透。
真看透了那就不是霍祁言了。
時溪言笑晏晏。
“似乎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兩人在濃烈的黑夜之中耳鬢廝磨。
不遠處男人手中的捧著的餃子已經徹底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