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
時溪從小生活的城市。
這裡承載著時溪和媽媽最美好的回憶,現在時溪長大了,買了自己的房子,時溪本來準備接媽媽一起去工作的城市生活,可劉依梅卻不肯跟著女兒過去。
對劉依梅來說,榕城也是她的根,女兒大了,有了自己的事業和生活,劉依梅很欣慰,但是自己卻從來沒有想過離開她生長的老地方。
時溪趕到榕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路上謝晨矜告訴時溪他們現在在和愛醫院。
時溪直奔醫院,她現在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她媽媽。
臨近病房門口的時候,時溪卻不敢打開房門了,她害怕自己忍不住。
做好了心理建設之後,時溪擰動了門把手。
病房裡,劉依梅躺在病床上輸液,謝晨矜正在身旁陪著。
病床上的身影比上一次相見的時候消瘦了很多,每一次打電話,劉依梅都是很開朗的跟時溪述說著家長裡短的新鮮事,時溪對劉依梅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卻不成想劉依梅對她也是如此。
時溪走到病床前低頭看著劉依梅,眼眶忍不住一陣酸澀,她用手擦了擦眼淚。
這時,一張紙巾遞了過來。
“這麼多年了,小哭包還是一點沒變,還是這麼愛哭。”
謝晨矜小聲出聲打破病房的寂靜,卻也不吵到劉依梅。
“我媽,她怎麼樣了?”
時溪詢問謝晨矜。
謝晨矜站起身,把手裡的診斷報告遞給了時溪。
“是二次中風,伯母年紀大了,很有可能會有偏癱及意識不清的症狀,醫生說還要繼續觀察。”
時溪雙手止不住的發抖,接過謝晨矜手中的診斷報告,仔細看了起來,不敢漏過一個字。
看完報告,時溪壓抑住哭聲,她看著眼前因為操勞過多頭髮已經半白的母親,心裡頭都是自責與懊悔。
後悔自己沒有好好照顧媽媽。
時溪不是一個經常哭泣的人,這段時間腦子裡的弦繃得太緊了,一旦釋放,便是止不住的難受。
謝晨矜坐到時溪身邊,心疼地看著眼前哭得不能自已的女人。
修長的雙手攬住時溪的肩膀。
“想哭就釋放出來吧,一直憋著哪還有力氣去解決問題,伯母可還一直在等著你呢,哭吧,老同學的肩膀隨便你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