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漪覺得事情好像變得愈發怪異了。
雖然她對穿書瞭解的不多，但是按照常理來說，小說的系統要麼是配給主角，要麼是配給能幫助主角的人。
怎麼就配給了謝世安這樣一個反派？
主系統看上他什麼了？
而且配就配了，為什麼還會突然消失？
最關鍵的是，消失節點剛好還是蕭墨珩死的那段時間——這兩件事會有什麼聯繫嗎？
“謝世安。”
她忽然道：“那個主系統有沒有跟你說過，他為什麼要幫你當皇帝？他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
謝世安一愣，“沒有，我跟主系統是沒有直接聯繫的，每次有什麼事要辦，都是通過我的系統告訴我——但我的系統也並未跟我聊過這些，它應該也不知道。”
【你知道嗎？你是不知道吧？】
【我不知道又怎麼樣？】系統蔫蔫兒的道，【你現在抖出了一切，主人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你那個主人已經不知所蹤了，怎麼可能還來管你？】
【主人神通廣大，它已經存在幾百年了，絕對不可能消失的！】
謝世安嗤之以鼻。
沈清漪卻是臉色驟變。
幾百年？
人一輩子也就幾十年一百年，為什麼這個系統會存在幾百年？
是因為這個系統並不特定存在於這本小說裡，還是說——這本小說裡面的時間長度，已經運行了百年之久？
如果是前者還好，如果是後者……那未免太恐怖了！
沈清漪驚疑不定的看著他，“謝世安，問問你的系統，它和它的主系統，只負責這本小說，還是有其他小說？”
謝世安一愣，然後在心裡道：【聽到了嗎？她有問題問你。】
系統悶悶道：【哪來什麼別的小說？她在異想天開什麼？】
沒別的小說！
那就真的是後者！
幾百年來，主系統和分系統負責的都是這本小說的劇情——可蕭墨珩總不能活幾百年，為什麼這兩個系統會存在幾百年？
不……不對，不是兩個！
謝世安這個系統很怕後面的主系統，而這種“主”系統底下，往往會有很多的分系統，不可能只有一個——所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可能還有很多人都在使用系統！
為什麼？
這些系統到底想幹什麼？
沈清漪愈發心驚，忽然之間像是被一張無形的大網包裹住了，密不透風，一股本能的寒意從腳底升了起來。
“你還知道什麼其他的嗎？”
她喃喃的問。
謝世安搖頭，“我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你了。”
沈清漪噢了一聲，失魂落魄的轉身往外走去。
謝世安臉色一變，“那我呢？”
他的手腳還被鐐銬綁著，掙扎了一下，響起叮叮噹噹的聲音。
沈清漪回頭看了他一眼，諷刺的道：“師父，你也是幾十歲的人，不會真的這麼天真，覺得我會放過你吧？”
謝世安登時大怒，“沈清漪！你不是說君無戲言？”
“對你這種人，我沒有負罪感。”
說罷，她便收回視線，往外走了出去。
只是她的臉卻一寸寸的沉了下去。
事情好像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尤其是……主系統消失的時間點，和蕭墨珩死的時間那麼接近。
這兩件事會有什麼關係嗎？
沈清漪想著想著，忽然臉色一變，腦子裡蹦出來兩個人——
雲蔓，鳳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