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蕭墨珩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或者即便反應過來了，也不敢相信。
他喉嚨發緊，好半晌才吐出三個字，“沒關係。”
沈清漪，“……”
她皺了下眉，“什麼叫沒關係？是你非要我親的，我只是勉為其難，是我虧了，你怎麼還一副好像你虧了的樣子？”
哦，原來她是這個意思麼？
蕭墨珩明白過來，點了點頭，“對不起。”
沈清漪氣笑了，“蕭墨珩你平時挺聰明的一個人，今日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蕭墨珩，“……”
沈清漪看著他愈發茫然的樣子，徹底無語了。
她覺得不管自己再繞彎子，這男人的腦子就要爆炸了。
於是她伸出手，踮起腳尖，輕輕的在他頭頂拍了拍，“不用對不起，沒關係，昨晚的事我也不介意，是我自願的。”
頓了頓，“聽到小平子說你喝醉了，我自願去看你，也是自願跟你糾纏了半天，後來自願哄你睡覺，也是自願親你。”
如果不是自願的，他一個醉鬼，又怎麼可能強迫得了她？
她大可以再一次把他打暈。
可是她沒有。
她甚至後來都沒有再動過那個念頭。
蕭墨珩在她說的這麼明白以後，才終於好像終於聽懂了他的意思。
不，其實他早就聽懂了，只是不敢相信——甚至這一刻她說的這麼明白，他也還是不敢信。
自……願？
這兩個字看似也沒什麼其他含義，但是好像又包含了一層其他意思。
比如……原諒。
當這個念頭冒出來的瞬間，男人整個人都震了一下，“你願意接受……”我了？
最後兩個字他沒說出口，臉上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
沈清漪點了點頭，“是，我原諒你了，接受你了。”
話音落下，男人眼底驟然散放出湛亮的光芒，像是震驚，像是欣喜，又像是兩者疊加起來的不敢置信。
他喉結滾了好幾下，“清漪……”
女人彎著唇，“嗯。”
蕭墨珩深深的看著她，“沈清漪。”
她的眼底映著清清淺淺的笑意，音樂還蓄著一絲寵色，“嗯。”
“沈清漪！”
“我聽到了……啊！”
她的聲音驟然被一聲猝不及防的輕呼取代了，因為男人突然一把將她擁進了懷裡，狠狠抱著她，撞得她臉都疼了。
蕭墨珩怎麼也不敢相信，在他幾乎已經放棄求取她的原諒時，這個女人竟然會原諒他。
他甚至想過，往後她若實在討厭他，他就離她遠一點，儘量不去招她的煩——只要能夠每日看到她，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只要她還在他的身邊，他根本就不介意她偶爾來看看姜言之。
今日他原本甚至沒想進去打擾他們——雖然在聽到小平子說她來找姜言之的瞬間，他本能的朝太醫院走了過來，可也只是等在院子裡而已。
如果不是後來聽到那番話，他根本不會進去。
他承認自己還不夠大度，可他真的已經儘量去做了。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事情和他想的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