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漪皺了下眉，“你指什麼？”
玄學這個詞，包括得可太多了。
要說穿越這種事也屬於玄學，那她當然就信了這“玄學”——可要說這個世界上有鬼神，她就要抱存疑態度了。
素心看出她的質疑，笑了笑，“放心，不是你想的那些。”
她正色道：“只是既然有穿越，就自然有穿書——你有沒有想過，我這麼瞭解這個世界，是因為這個世界原本就是一本書？”
沈清漪驟然變了臉色。
她當然知道穿書！
可是從她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一直以為自己是穿越，沒想到這竟然是一本書？
她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道該問什麼，眼底閃爍著明顯的震驚。
倒是素心見狀，忍不住笑意深了幾分吧，“我能瞭解每一個時間節點發生了什麼，是因為我看過這本書，我有上帝視角。只是自從你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很多事都發生了改變，不由我掌控了。”
說到這裡，她眼神凌厲了幾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蝴蝶效應吧——否則，我又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沈清漪久久沒有說話。
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會是這樣。
原來這個世界，只是一本書。
原來她這麼多年受到的委屈，只是因為莫名其妙被一個人嫉妒了。
呵。
她閉了閉眼，“那麼良妃的蠱毒呢？她對你不好嗎，為什麼要給她下蠱？”
“她活該！”
說到這個，素心的嗓音一下子尖了，“我照顧了她這麼多年，對她這麼好，可是在她心裡，你竟然比我更重要？”
她眼底是明顯的怨念，“我跟她說了你那麼多壞話，明裡暗裡的貶低你，可她竟然還把你當個好兒媳——既然不能借她的手除掉你，那她活著也沒有意義了！”
這個女人，真是瘋了！
沈清漪眼神一冷，“把解藥交出來！”
素心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她，“我既然想讓她死，又怎麼會留解藥？我告訴你，這個老女人死定了——她今日就會死。”
最後幾個字落下，沈清漪心裡忽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幾乎是同時刻，門外就傳來雲痕的驚呼聲，“王妃，不好了！”
沈清漪臉色一變，倏地回頭望去，“出什麼事了？”
雲痕滿臉急色，“宮裡傳來消息，良妃娘娘她……她好像要不行了！王爺去找雲姑娘了，讓屬下來請王妃！”
不行了？！
可鄭先生明明就說，還有兩日時間啊！
沈清漪忽然像是想到什麼，猛地回頭，“是你？”
素心終於露出一抹笑容，“是啊，我故意讓你們以為，還有時間可以慢慢想辦法，但實際上——今晚就是她的死期！”
“啪——！”
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沈清漪就憤怒的揚手，狠狠抽了她一巴掌。
“原本八王爺說要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不過現在……”
沈清漪目光如冷霜，一字一頓的道：“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罷，她就急忙往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