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析儀？”
素心咀嚼著這兩個字，驀地笑了出來，用一種好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她，“沈清漪，你是不是真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麼好運，穿越的時候自帶隨身空間啊——透析儀，那是誰都能拿出來的東西嗎？”
穿越。
隨身空間。
透析儀。
這些東西，素心竟然都知道！
沈清漪眼神變了好幾變，心裡的懷疑終於減少了幾分，皺眉道：“可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千方百計的害我？”
素心頓了頓，眼底閃過了一絲悵然。
好半晌才道：“我與八王爺說，因為當年的唐小九和他身份不符，不利於他登上皇位為良妃娘娘報仇，所以才想方設法的拆散你們，撮合他與葉纖衣。”
當年的八王爺就是戰神，如果能得到丞相府的助力，在朝中必定更上一層樓。
那麼登上皇位，也是指日可待。
所以她這番說辭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她為什麼要加上第一句？
沈清漪眯起眼睛，“你與八王爺這麼說的意思是，你心裡並非這麼想的？”
“是啊。”
素心笑了笑，“這其實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大家都是穿越來的，憑什麼我只能當個宮女，唐小九卻能碰上八王爺這樣的好人，有朝一日當王妃？”
她低低啞啞的笑了一聲，“我用忠心掩飾我的真正目的，因為作為一個現代人，我覺得這種想法很可恥。可是我沒有辦法控制我自己，我就是……嫉妒你。”
最後三個字落下的瞬間，她似乎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因為她終於說出了實話。
沈清漪看著她滿臉虛弱又自嘲的樣子，眉頭擰得更緊了，“你認識我師父？”
“當然。”
素心看了她一眼，諷刺的道：“那個戀愛腦的蠢男人，如果沒有他，我的計劃又怎麼能進行得這麼順利？”
說這話的時候，她幾乎是不加掩飾的得意和不屑。
饒是沈清漪一直恨師父，也不禁皺眉。
“我和他是在一次出宮採買的時候認識的。”
“那一次我碰上歹徒受了傷，是他救了我——我發現他用的很多醫術也是現代才有的，就試探了一下，沒想到他還真是現代人。於是我就與他多聊了幾句，卻不想他對我一見鍾情，從那以後什麼都聽我的。”
素心嗤笑道：“你的消息，我也是從他那裡聽來的。”
僅僅這樣，她就被出賣了嗎？
沈清漪眼底閃過一絲自嘲，沒想到僅僅一次見面，師父就把他們的感情拋之腦後，為了這個女人要置她於死地了。
她斂眸道：“那後來，我再次穿越成為沈清漪以後，你又是怎麼知道我身份的？”
就連她自己，都不記得她是唐小九。
可眼前的人竟然知道。
要說素心是幕後謀劃一切的人，倒不如說，這個人擁有掌控全局的“上帝視角”。
“沈清漪。”
素心眼神閃了閃，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你相信玄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