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漪喃喃的道：“所以，你才能提前知曉所有的事？”
“是。”
謝世安自嘲的點了點頭，“我看過這本書完整的內容，所以大多數的人命運軌跡我都知道，包括歷年發生的大事我也知道。”
此話一出，不只是沈清漪，就連景帝和蕭墨珩的臉色也變了。
雖然他們不知道什麼叫穿書。
但綜合下來的意思，他們卻聽懂了——原來他們生活的時代，竟然只是謝世安看過的一個話本！
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複雜起來。
“那宋婉呢？”沈清漪驚疑道，“她也是跟你一起穿書的人？”
“不，她就是這本書裡的人物。”謝世安垂下眼簾，苦笑道，“穿越的第一天，我就認識了她。”
“……”
沈清漪總覺得他的神情不太對。
不知道他和宋婉之間發生了什麼，讓他露出這樣類似嘲弄的神色。
她皺了下眉，“然後呢？”
然後？
謝世安笑容更澀，“她是我見過最狠毒的女人——你一定不會想到，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她正在殺人，而且殺的是好幾個男人。”
沈清漪眉頭皺得更緊，“你不要告訴我，你在現代見慣了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所以看到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就覺得新鮮有趣，所以一見鍾情愛上了她？”
謝世安，“……”
他當然聽得出沈清漪在諷刺他，眼角抽了抽。
沉默了一會兒，才搖頭道：“不是，她不是女魔頭，當時那幾個男人正在……強她。”
沈清漪臉色微變。
謝世安眼底閃過一絲恨意，“他們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死了也是他們自己活該！只是我一直以為古代女子視貞潔如命，沒想到她會假意順從那些土匪……”
準確地說，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她不是在殺人，而是在和那幾個土匪嬉笑推搡。
當時，她的表情很享受——他甚至以為她是個青樓女子。
因為在他的認知裡，只有青樓女子才會這麼有傷風化，同時和這麼多男人在樹林裡做出那種事！
當時他搖了搖頭，正要離開，就見她主動脫下了衣裳，雪白的酮體就這麼赤條條的映入眼簾。
然後，就這麼躺在地上，等著那幾個男人採擷。
彼時他的臉漲得通紅，甚至在心裡罵了她幾句。
可是沒想到，變故發生了……
“那幾個土匪被她美麗的模樣衝昏了頭腦，滿臉急色的開始脫衣服，手裡的長刀也都扔在了地上——可是就是在這個時候，她忽然變了臉色，滿臉冰冷的撿起土匪扔下的刀，狠狠劈向了他們。”
“那些土匪沒想到她會有此動作，也沒想到一個弱女子忽然有這麼大力氣，所以有兩個人直接中招，被她一劍刺死，倒在了地上。”
“第三個人雖然想要抵抗，但是也來不及了。”
“但第四個人……或許是她沒有力氣了，或許是對方已經有了防備、加上本就武功高強，所以她沒能得逞。”
她胡亂揮舞著刀劍。
明明沒有招式，卻已不再屈服，滿臉冰冷的模樣和她最初的假意享受判若兩人。
就是那時，他的心彷彿被狠狠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