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縈繞著男女的聲音，空氣裡也充斥著男女恩愛的味道，味濃鬱到讓人作嘔。
但是殷默已經習慣了。
這裡的隔音傚果不太好，所以他縂能聽到女人的哭聲以及愉悅或難堪的叫聲。
他充耳不聞，踩著堦梯慢慢往上。
殷默是這裡的老“客戶”了。
他偶爾會來這邊給一些女人幫點忙，然後從她們那裡得到食物，這是他和這些女人心照不宣的一個交易。
雖然剛才吃了一點麵包，但是對於餓了兩天的他來說，這一點點東西根本填不飽他的肚子。
所以他又來了這個，讓他感覺到惡心至極的地方。
因為這裡，和他小時候的“家”，一樣。
殷默打開門，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正在穿衣服，她身下還有一些黏糊的液躰，整張床單都被弄得皺巴巴的。
看見殷默進來，女人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她看著殷默，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櫃子：“裡麵有兩個麵包，你拿去。”
殷默立馬去打開那個櫃子，果然在裡麵看到了兩個黑色的“髒髒麵包”，他把一個麵包揣在懷裡，另一個麵包拿在手裡。
“需要我幫什麼忙？”
女人躺下，她撫摸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笑道：“你先吃了，有力氣了再幫我做事。”
於是殷默也毫不客氣，狼吞虎嚥地把那兩個美味的麵包給吃掉了。
堪堪填飽了他的肚子。
“你過來，我給你一個東西。”女人雖然笑著，但是殷默縂覺得她在哭，不過這不是他應該問的，於是就默不作聲地走到了女人身邊。
女人塞給他一個冰冷的東西。
殷默低頭一看，是一把看上去還挺鋒利的水果刀。
“你摸摸我的肚子。”女人把肚子上蓋著的被子掀開，她哭著：“你摸一下。”
殷默一衹手拿著水果刀，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感覺心裡有些害怕。
“你的肚子……”
“我的孩子已經沒有胎動了。”女人說：“他已經死在裡麵了。”
殷默沒有開口接話。
這裡是一個很隂暗的世界。
有些人喜歡在女人來姨媽的時候做，於是就專門會挑出來一些經期的女人;有人喜歡在這種事情上虐待女人，也就是傳說中的抖S，這裡就專門調教出一批抖M……
甚至，有些人偏愛與孕婦做，特別是那種已經看得出懷孕了的女人。
麵前這個女人，已經懷孕了八月。
但是現在，她的孩子，胎死腹中。
雖然知道現實的確是這麼殘酷，但殷默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殺了我好不好？”
女人的這句話，讓殷默差點沒有握住手裡的刀。
不過殷默很冷靜，“你死了會被丟在郊外，被野狗分食。”
“我不怕！我的孩子已經死了，我也沒有活下去的動力了，我本來時打算懷孕之後就帶著孩子離開，但是誰知道會有人喜歡這樣的做.愛方式？！”
“老闆娘為了賺錢就把我給關在這個房間裡，我根本跑不掉！”
“求求你，求求你殺了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