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這句婚禮可以取消,聽在周傅川耳中,則還有另外一個意思。
林阮要和他離婚,這段婚姻結束的意思。
“林阮,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周傅川眼角微紅,完全一副氣急的模樣,他雙手垂在兩側,緊握成拳,裸露在外的手臂青筋鼓起,一字一句鄭重吐出。
“我們的婚姻受國家法律保護,不是你三言兩語能改變,你總該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突然變成這種場面。”
周傅川說到這裡頓了頓,頹廢的塌了肩膀,“亦或者,你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我會改的。”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想離婚,不想和林阮離婚。
周傅川的質問讓林阮覺得心累,她最在意的是安然,安然如同一根刺,狠狠紮在她的血肉裡,如同這段婚姻裡的毒瘤,讓人深惡痛絕。
可週傅川的解釋只是簡單的一句誤會,再加一句我會改的,蒼白又無力。
她知道以周傅川的品行,絕不會在和她婚姻存續期間,和其他人有不一般的關係,也不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他沒做錯什麼。
可林阮就是在意以前,說她矯情,不夠大度,小心眼,都沒關係。
她就是在意,她情竇初開,第一個喜歡的人是周傅川,唯一喜歡的,也是周傅川。
林阮貪心,她希望自己的喜歡能夠得到同等的回應。
壓抑的沉默在房間蔓延,窗簾被風吹動,泛起破浪似的漣漪,不同以往的安靜,似正在氤氳的暴風雨,空氣中隱隱約約的潮溼。
過分安靜的林阮讓周傅川束手無策,甚至有些生氣往日自己喜歡的,林阮沒啥大脾氣的性格。
他想著自己是個男人,在自個媳婦面前低頭,沒什麼大不了的,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傷害到林阮。
看著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林阮,他輕邁著步子,貼近她,坐在她的身邊,伸手攬上林阮的肩膀, 這一次,林阮沒有掙扎開他。
“你告訴二哥,到底是因為什麼?”他聲音放的很輕,像是在鬨鬧脾氣的小孩。
林阮心裡有很多話想對他說,可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她怕一開口,她會哭。
“你喜歡過安然嗎?”她剋制不住的問。
周傅川回答的毫不猶豫,“沒有,從來沒有。”
“我與安然沒有任何關係,當初是因為任務迫在眉睫,我沒太著急解決。”他皺了皺眉,語氣有些不滿,“沒有人想我去,可你知道那是我的理想。”
周傅川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說過,他要成為和老爺子一樣的鐵血軍人,做個對社會有實用的人。
林阮選擇成為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也是受周傅川的影響。
他怎麼可能喜歡過安然,若是對安然有心,絕不會出現安然和人渣戀愛還流產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