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風先是一怔，而後察覺到什麼，也驀然變了臉色，驚訝地看了顧墨寒一眼。
若非顧墨寒開口，他根本沒注意到，忘塵府周圍早已佈滿盯梢的人。
而他僅憑氣息，就能分辨出這些功力高深的探子麼，果真敏銳。
夜千風收斂好心緒，皺眉輕聲詢問。
“那我們現在，還要出府嗎？”
“嗯。”顧墨寒回答的斬釘截鐵，轉身往回走。
夜千風不好追問，快步跟上。
顧墨寒推開房門徑直往裡走，一聲不吭地去到櫃子旁翻找起來。
正當夜千風準備問他下一步計劃時，就看到顧墨寒拎著一件女子的衣裙，闊步向他走來。
男人身形高大，玉冠束髮好似潑墨，黑衣更襯得他上寬下窄，比例完美。
顧墨寒將衣裳扔給夜千風，“換上。”
夜千風滿臉震驚。
“殿下，容屬下拒絕這個要求。”
“屬下不適合這樣打扮，若是真的扮上，怕反倒令人懷疑。”
先前入宮著女裝，只是想陪在南晚煙身邊，現在還著女裝，這……
他原以為顧墨寒還會像之前那樣，嬉皮笑臉地調侃他兩句，誰知道今日的顧墨寒並未玩笑，語氣也十分冷硬。
“既然你現在是本殿下的人，就該聽本殿下的。”
“無風，本殿下不管你之前跟她的關係有多好，從今日起，本殿下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身份，往後，跟她保持距離。”
“本殿下不喜歡看到別的男人站在她的身邊，即便是你，也不行。”
夜千風的臉色凝重了幾分，一夜之間，顧墨寒變了不少，對公主的佔有慾更強，也變得更有主導權。
對他，就好像在大夏，他們二人初見時那種針鋒相對的感覺。
比起不悅，夜千風心裡更多的是詫異，很久沒感受過來自顧墨寒的敵意了，他是……恢復記憶了嗎？
他接過衣裳，試探著張了張嘴，卻沒發問。
或許是他多想了，畢竟顧墨寒要是完全恢復記憶了，絕不可能這麼淡定，也不會有心思跟他玩鬧。
即便現在見不到公主，顧墨寒也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去見兩個小郡主。
而他現在毫無別的反應，只能說明，他還沒恢復記憶。
他拿著衣服到一旁更換起來。
顧墨寒眼神忽閃，也換了一套府裡下人的衣裳，摘了發冠用粗布條隨意地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