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雖然性格比較衝動,不過有金子在身邊,很難起衝突,我琢磨著應該是你們的執法人員起了不該起的心思。”施如意說。
仇嘯微微蹙眉:“為什麼會這麼說?”
“金子和銀子相當於是兩座移動的錢山,很容易勾起人性的貪慾。當初媽給他們準備了一套護甲,能夠隱匿身上的光芒,不過聽嘯哥你這麼說,他們的護甲大概已經丟了。”容肆年解釋道。
是了。
金燦燦的金山和銀晃晃的銀山擺在面前,除非是聖人,否則很難不動心思吧?
“如今過了一年,不確定他們還在不在平安縣,而且別山這麼大,又是三省的交界處,恐怕不太好找。”
施如意打了個哈欠:“沒事,我有辦法。”
“你不會又困了吧?”仇嘯擰著眉問。
“你這什麼話,什麼叫‘又’?”施如意白了他一眼,起身,“走,找個酒店開兩間房,時間太晚了,今晚咱們就住這兒吧。吃太飽了,犯飯暈,躺會兒……”
這不還是困了嗎?
仇嘯嘴角抽了抽,這女人上輩子是豬投胎的吧?
施如意忽然盯著仇嘯:“你是不是在心裡偷偷罵我?”
不是。
仇嘯原本是想說這兩個字。
但是一張口:“是。”
仇嘯瞬間愣了,整個人瞬間僵住。
施如意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狼崽子,和你媽我耍心眼,還嫩了點。”
仇嘯望著施如意走出包廂的身影,百思不得其解。
容肆年上前,扯下了貼在仇嘯身後的一張符紙,失笑道:“媽在下車的時候偷偷給你貼了真言符,你心裡想什麼她很清楚。”
仇嘯眼底出現一抹懊惱之色。
“別擔心,你不是第一個罵她的人,媽不會往心裡去的。”容肆年安慰她說,“媽生性跳脫,不少妖獸都被她耍的團團轉,即使是我們這些跟了她幾百年的靈獸也經常會上當。”
他果然大意了。
雖然已經完全接受了施如意成為他的主人的身份角色,也心甘情願喊她一聲“媽”,可是妖界一向追崇的是強者為尊,他始終摸不清楚施如意的厲害之處,這也讓他偶爾心中還是會浮現出絲絲的不甘心。
可他的不甘心,也在這一次次的被施如意的施展的手段給抹去。
仇嘯付了錢走出餐館時,施如意正被人搭訕呢。
搭訕的是兩個精神小夥,染著黃頭髮,三月份的天還涼颼颼的,卻穿著單夾克,臉上流露出自以為是的帥氣笑容,殊不知看起來格外地油膩。
“……他真是我兒子,吶,這個也是我兒子。”施如意對仇嘯說,“乖兒子,喊媽。”
“媽。”仇嘯喊了一聲,看向那兩個精神小夥,“有事嗎?”
仇嘯一米九多的個子,健壯的身材站在他們面前,十分地具有壓迫力。
兩精神小夥暗暗嚥了咽口水,往後退了退:“沒、沒事。”
他們還是不信施如意是這兩個男人的媽,這看起來比他們都小,估計是故意這麼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