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施如意卻對仇嘯說：“你去樹林裡把那個被我綁在樹上的女孩帶過來吧，別讓她跑了，厲害著呢。我倒是想看看，你一個屍妖居然飼養人類，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心頭血餵養……”
被拆穿了秘密，屍妖本就慘白的臉色此刻也變得鐵青起來。
這些臭道士懂什麼！
不一會兒，仇嘯就將那個女孩帶了回來，同樣的五花大綁，就放在屍妖身邊。
然而仇嘯卻特意隔開了他們，讓他們無法接觸。
女孩被施如意下了禁制，嘴巴無法說話，但是眼裡卻滿是著急想要朝著屍妖爬過去，無奈完全動不了。
施如意繞著他們倆走了兩圈，有些好奇地問：“嘯哥，你說什麼情況下一隻嗜血成性的屍妖會飼養一個人類呢？難道是當備用餐？”
仇嘯已經變成了人形的模樣，習慣性地扶了扶眼鏡：“可能這個女孩有什麼不同之處。”
施如意湊到女孩面前，對方那架勢恨不得咬斷她的脖子，眼中滿是深深地怨恨。
施如意拔下頭上的髮簪，撥了撥女孩亂糟糟的頭髮，慢慢地划著她巴掌大的小臉，漸漸地來到了她脖子動脈的位置。
“你別動她！”屍妖憤怒地吼出聲。
“你說不動就不動啊？”施如意回懟道，“姑奶奶我還偏偏動了！”
施如意說著，反手劃破了對方的肩膀的皮膚。
果然如施如意猜測的那樣，這女孩可不是什麼正常人。
哪有正常的血液是黑色的呢？
施如意觀察她的時候從她身上察覺到了淡淡的煞氣，若不是她經驗老道，都不一定察覺得出來。
仇嘯眼神暗了暗：“黑色的血？”
而施如意的髮簪本身就是一件法器，劃破女孩皮膚接觸到血液的那一刻，女孩表情露出痛苦之色，倒在地上。
“你別碰她！”
施如意將髮簪沾上的血聞了聞，心裡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姑娘不是人類。”
“嗯？”仇嘯倒是有些驚訝了。
因為在她身上明明是人類的氣味，他一個大妖總不能聞錯吧。
“聽說過苗疆挑選蠱子的儀式嗎？”施如意起身，“如今的苗疆我不清楚是什麼現狀，但是在從前，他們會挑選出十幾個符合基本要求的孩子，將他們關在一起經歷各種挑戰，用毒藥蠱蟲餵養，能夠活到最後的就會成為蠱子。”
“這些蠱子渾身都是毒，碰不得也挨不得，雖然表面上是在族群裡地位頗高，但實際上也是作為兇器而培養的，必要的時候會直接犧牲他們來換取他們需要的利益。”施如意用符紙將髮簪上的血跡擦拭乾淨重新插入髮髻中，“這女孩就是這一類人。”
“所以這女孩本身就是毒源，或者用你們的一種說法叫‘零號病人’，她如果去到人類社會，那隻能說會帶去一場不小的災難。至於為什麼還在這兒，我想屍妖大概是準備養著他作為自己的備用血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