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如意抓起趙廣麟的手，在他的掌心，脖子後面各畫下了一道符印。
“在我回來之前別洗掉，不管聽到了什麼都不要理會。明寶，你要做的就是不讓他睡覺，保持清醒，我會盡快趕回來。”
鹿明明鄭重地點點頭。
帶著趙廣麟離開了。
等他們離開之後，施如意就找了個比較乾淨的墳頭坐著，王大蓮和劉翠花則按照她的吩咐將周圍的鬼魂都聚集在了一起。
嘰嘰喳喳的，吵得施如意腦殼痛。
“都閉嘴！”施如意喝道。
一瞬間鴉雀無聲。
這些鬼魂有不少都在這片區域生活了幾十年了，也有一些並沒有埋在這兒卻莫名其妙遊蕩在這兒駐紮生活的孤魂野鬼。
“你們誰是住在這裡最久的？”施如意問。
先前那個被趙廣麟嚇得心臟病差點復發的老漢兒顫顫巍巍地舉起手：“大師，我，我在這兒住了一百零一年了。”
“那你說。”
“我一共見到過這場鬼霧共十五次，之前是每年一次，都是在鬼月出現，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從去年開始就會頻繁地出現，加上今天已經出現五次了。”
“五次？”施如意蹙眉，“豈不是一個季度一次？”
老漢兒點點頭。
施如意沉思了片刻，揮揮手將他們都遣散了，然後有單獨給了老漢兒一顆最次等的鬼珠，這種品質的鬼珠對施如意而言就是有手就行，她看看不上的那種。
“謝謝大師，謝謝。”老漢感激涕零，連連彎腰道謝。
施如意拿出了判官令，用靈力催動判官令，而今日在人間值班的判官自然會收到訊息。
好巧不巧，又是曹鈺。
曹鈺原本是一季度在人間值班的，眼看著馬上就可以輪崗換回地府了，偏偏最後幾日，這施如意又冒出來了。
他想當做不知道，但是他的手機響了，施如意直接給他打電話來了，彷彿知道值班的是他。
面對施如意的連環奪命call，曹鈺沒法無視。
頃刻間，他就出現在施如意麵前。
“姑姑。”
施如意微微眯眼盯著他：“你小子是不是故意躲我呢？”
“姑姑多疑了，正好在開會。”曹鈺面不改色地說。
其實會早就開完了。
施如意壓根不相信他的鬼話，不過現在沒空找他麻煩，而是將鬼霧的事情說了。
曹鈺蹙眉：“又出現了？”
“又？”
曹鈺“嗯”了聲，“之前我們就收到了關於這一代鬼霧離奇出現的消息，我們也來探查過，但是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不會又是陰陽兩界封印鬆動吧？”施如意懷疑地看著他們，“陰界封印如今時不時出問題，那老頭兒天天聽戲也不做事的？”
也就施如意敢這麼說閻王閒話了。
“閻王大人曾提過姑姑手持判官令，如今也有檢查陰陽封印的職責，若是我們誰見著了姑姑，讓我們提醒姑姑一句。”曹鈺淡定地回覆道。
施如意：“……”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施如意正想說什麼，忽然聽到了什麼聲音。
曹鈺也聽見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立刻朝著聲音的來源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