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那就‘人’吧!”白麵男子隨口說道。
秦姝在紙上寫下一個人字,隨後一愣,他居然沒死?
“人字脫口而出,就是囚字。人加一口為因字,一口又可合成日字。”秦姝說道。
“說人話!”白麵男子沒好氣地說道。
“意思就是說,你今日會因為某事被囚禁。”
秦姝解釋得一本正經,白麵男子卻嗤笑一聲,別過臉來,蒼白的臉上咧著紅唇,怎麼看怎麼詭異。
他的聲音慢條斯理地響起,隨著清風送入秦姝的耳中。
“我被囚禁?呵呵……如今被囚禁的是你吧?
“你不是會算命麼……怎麼也沒算出自己命裡有這麼一劫?”
秦姝一手捏著紙張抬頭對上了他的眸子,他黝黑的瞳孔裡帶著幾分壓抑的瘋狂。
這人有點不對勁。
秦姝在心中想著,另一隻手悄悄地捏住了師尊此前送給她的防身玉佩。
但面上卻絲毫不顯,神色如常地看著他,聲音也沒有半分平仄,“我自然是替自己算過的,算出來我沒什麼事,所以道友,你要不要賭一把?”
白麵男子雙手負於身後,垂眸看著面前這個他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小東西,現在張口閉口要自己賭一把,實在有些好笑。
秦姝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神經緊繃,卻還不忘接著說道:“若是我沒有算錯的話,你是元嬰中期的修為,連六品的妖獸恐怕都夠你喝一壺了。但卻敢帶著人闖入這處深潭,估計是身上帶了什麼屏蔽氣息的東西……”
她這一通分析,倒是讓這白麵男子微微有些驚訝。
這小女童年歲不大,但卻能看穿自己的修為?不過很快,他就又笑了起來。
“我支右在濟北城也算是赫赫有名,你能打聽到也實屬正常。”
說是她算出來的,他實在無法相信。
秦姝抬起眸子看白痴似的白了他一眼,壓低聲音問道:“那深潭裡的東西你見過嗎?還敢來跟它打交道?莫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支右見她一個小東西竟然也知道深潭裡那隻大妖的來歷,嘖嘖兩聲,但卻沒再搭理她,而是轉過身對著其他侍從吩咐道:“準備一下,該動手了。”
“是。”
話音剛落,她就被人五花大綁了起來。
“老樣子,待到深潭裡的那條蛟飛出來的時候,你們切鱗片取血的,動作都麻利一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