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這一句怪我，直接讓須赤原地懵了。
“怎麼就怪你了？”他上上下下將秦姝打量了一番，才質疑道：“我當初討封的時候你這小童應當還沒出生吧？”
秦姝低著小腦袋，擰著眉頭一臉愧疚，“當初我怎麼就沒想出這些詞呢？都怪我沒好好讀書，不然如今也能給闕芊討得一副絕世好容貌。”
須赤：“……”
如今的年輕人腦子裡都在亂七八糟想些什麼？容貌能當飯吃嗎？若是能，他何至於日日藏著尾巴在此處擺攤？
秦姝看著他明顯耷拉下來的眉眼，趕緊又問道：“您方才說這容貌是用修為換的？這又是何意？”
須赤嘆了口氣，解釋道：“我們狐族在討封的時候，若是被說是仙，那修為便能留下。若是被說成人，便會修為散盡，化為人形。”
秦姝聞言擰起了眉頭，“可是晚輩看您周身似乎是有靈氣波動的呀？”
須赤眯著眼睛看著她，一副一言難盡的模樣。
“小丫頭，我來到這泰來城已經八百多年了，我天資尚且不錯，還是可以重新修煉的……”
秦姝臉上的笑容也有些掛不住了，她清咳一聲，趕緊轉移了話題，“估摸闕芊找不到您也該急了，不然您還是收拾了東西，同晚輩一起尋她去？”
她差點忘了，在修仙界看人是不能看臉的，容貌在修為面前都是虛的……
秦姝領著須赤一路找去了他們玄天門辦事處，這一路上總是時不時有人朝著他們看過來。
秦姝知道，這些目光都不是看她的。
須赤這樣貌便是放在遍地都是俊男美女的修仙界，那也是出類拔萃的。
但她還是有一點好奇，就別過臉問道：“須赤，你在泰來城都待了八百載了，這些人還沒看習慣你的容貌？”
須赤下意識地想抬手捋鬍鬚，手都抬起來了，又尷尬地落了下去，“平素自然不是這般模樣。”
秦姝恍然大悟狀，“哦——我明白了！這模樣招搖撞騙還真不大方便。”
她這話一出，須赤頓時就不樂意了，“誰招搖撞騙了？算命哪兒有次次準的？再說了，人的命數本來就是會變的。”
秦姝趕緊拱手討饒，“是我沒見識，您別跟我一般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