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所在的考場，全是優等生，這次他被安排在了第一排，鄰座是田麗，小姑娘看了他一眼，眼神倔強，抿著嘴，似乎胸有成竹。
林汐笑著說道：“加油。”
田麗歪頭：“嗯，你也加油。”
“我這次很有信心。”
林汐：“那，祝你重返第一？”
田麗忍不住笑了笑：“你這個人真有意思。”
此時快考試了，林汐正襟危坐：“我前兩天突擊學習了，我覺得我應該還是第一。”
田麗用手擋住臉：“哼，我不和你講話了，咱們用成績論高下。”
考場其他人：你們怎麼不上天呢！
林汐喜歡做題的感覺，像是在攀越山峰，亦如魚落於水，徜徉題海。
他全神貫注，下筆蒼勁有力，一筆一筆書寫屬於自己的畫卷。
聯考難度比月考還大一些，有些題稍有不慎就會掉進坑裡，就算是他，也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又一遍。
監考老師是外校的老師，這次聯考實行混合監考，以保證公平性，全市的老師打亂派往各個高中，幸運的才會留在本校監考，張恆瑞便是幸運的那個。
比如董成宇，一大早就坐車走了，他被排到了三十公里外的文頌中學監考，因此很是羨慕張恆瑞。
這兩名外校監考老師，一男一女，一前一後來回走動，沒有絲毫懈怠。
林汐這次沒有提前交卷，他做完卷子，盯著桌上的筆發呆，監考老師走過他身邊，看了眼他的試卷和答題卡，停了下來。
這個學生，不說別的，字寫的既認真又好看，再看他的卷子，已經寫完了？距離考試結束還有一個小時，不愧是重點中學啊，真厲害！
下午考語文的時候，林汐看著作文題目，陷入迷茫。
以“你”為主題，寫一篇記敘文。
你啥啊你，這個你是我自己還是別人？
越簡單的作文主題越不好寫。
林汐心想，我不會在坑裡栽兩次吧？
不可以！
既然範圍這麼廣，那就自由發揮好了，我是你，你是他，她，還是它？或者皆是？
世間萬物皆可為你。
最後一門考試，交完試卷，林汐收拾東西出了考場，終於結束了！
自由的寒假在向他招手！
“林汐。”田麗叫他。
林汐“嗯”了一聲，“考的順利嗎？”
田麗點頭：“作文有點難，其他應該還可以，我覺得成績應該不錯。”
林汐微笑：“恭喜，你很厲害。”
“你呢？都做完了嗎？”
林汐：“做是做完了，我覺得有點難，感覺會錯，心裡沒底。”
田麗有些憂心：“沒關係，考試失誤是正常的，你能全部做完已經很了不起了。”
林汐：“.....嗯。”
其實他說的只是作文沒底，其他，應該還不錯的樣子。
準確來說，還挺簡單的。
林汐回到四班，同學們陸陸續續進來，他以為會有人對答案，但沒想到，大家考完試不想找虐，選擇了嬉鬧放鬆，還打時間差笑話他：“怎麼看著不太高興的樣子？準備好請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