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覺得,軒轅敬城不是個簡單的人,從他能夠讀書踏入大天象境,隱隱有破入陸地神仙的氣象,且此人的身上,沒有那種酸儒的氣息,給人一種非常強大的氣息,可以推測出,軒轅敬城入的霸之一道。”
“或許,這些都要歸功於他內心的憤怒,不甘。”
“有了今日的霸道,徽山的氣運,似乎在這一刻……開始了轉動,有些人的命運齒輪,就開始了轉動。”
裴南葦笑了笑,說道:“如此說,其中還真的有大玄機?”
“可是……我很好奇,軒轅敬城為何不與軒轅青鋒攤牌?為何不與徽山的眾人攤牌?”
“就這麼一直讓自己名聲自汙?!”
徐麒麟笑了笑,“有些事……千言萬語……或許不及一個善意的舉動,或許,當初的軒轅敬城,也是有心無力吧。”
裴南葦有些無語,完全不知徐麒麟的啞語是為何。
徐麒麟站起身,走向了窗口,望向外面的世界,說道:“要不出去透透氣?明兒,看一場好戲。”
“徽山,註定是一個備受關注的地方。”
“這次的觀禮,可不僅僅是我們,還有不少人,比如離陽朝廷的人,還有便是龍虎山的趙丹坪,突然在這個時候回來,可不是心血來潮。”
“所以……徽山的事看似是徽山的事,卻是整個江湖的事。”
“同時……又是朝廷的事,否則,龍虎山的趙丹坪又何必千里迢迢的跑回來?真以為就是防範我那麼簡單嗎?!”
裴南葦不想知道這些,因為知道的越多,對她而言,就都是負擔,甚至是成為一種折磨。
她不想被波及。
裴南葦想了想,這才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不少東西,現在這裡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比起軒轅青鋒,恐怕徽山的掌控權,你更為有話語權吧?!”
徐麒麟笑而不語。
只是望著屋子外的景色,只是越看向遠處,一切似乎就不是那麼明朗,籠罩在了迷霧之中,若隱若現,十分怪哉。
徐麒麟笑道:“既來之則安之,這一直以來,都是我的態度。”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們沒有必要擔憂,也沒有必要躲避,而是一路前行。”
“走到哪一步,就是哪一步,這一直都是我的觀點。”
裴南葦嘖嘖道:“不愧是流州使君大人,做什麼事情,都有底氣。我在想,假若你沒有北涼撐腰,是不是就不敢在這裡明目張膽的來徽山,然後又去徽山大搖大擺。”
裴南葦的話語中,明顯帶著些譏諷。
只是徐麒麟絲毫不在意,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既然有北涼在背後撐腰,我就可以做很多事,只要北涼不拋棄我,我就能頂著北涼的大背景,在離陽,甚至是北莽眼皮子下面發展。”
裴南葦一愣,有些好奇的望向徐麒麟,“你都不反駁一下?”
“本來就有這方面的心思,為何要反駁?”徐麒麟笑道。裴南葦嘆息一聲道:“看來,你還是比較直接啊。這樣得罪的人會更多吧?!”
“或許!”
“你就不怕?!”
“怎麼?你現在後悔了?!”徐麒麟盯著裴南葦問道。後者搖搖頭道:“我已經別無選擇,跟著你出來,也是我的選擇,既然已經選擇了,我就從未後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