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王徐驍生有二女三子,皆是奇葩。
大郡主出嫁,連克三夫,乃是王朝最為俊俏的寡婦,在江南道豔名遠播,作風放蕩。
二郡主面容平平,然卻博學多才,精於韋略,師從上陰學宮兵家大師韓穀子,乃是兵學大家許煌和縱橫術士司馬燦一干人等的小師妹。
徐麒麟乃是徐驍的二兒子,相對名聲較好,但在北涼,甚至是在離陽被認為最為廢物的兒子。
與徐龍象比起來都差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然而相較於在離陽都名聲顯赫的那位傢伙,每當提到徐驍的時候,都會提到徐鳳年,一個是人屠,一個是紈絝。
然而,三年前徐鳳年出遊,三載光陰,杳無音訊。
然而,就在昨日傳聞徐鳳年今日要回北涼了。
黃昏中。
一老一少。
老的衣衫襤褸,揹負由布條包裹的長條形行囊,頭髮花白,宛如一個乞丐,牽著一匹瘦骨嶙峋的跛馬。
少的滿臉胡茬,一身市井麻衫,就像個逃難的難民。
“老黃,再撐會兒,進城回家,就可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賊娘,以前沒覺得那酒肉有什麼特別的,現在就只是想想肚子裡的饞蟲一個勁的搗鼓,就算是在夢裡都能夢到自己在吃肉。”此刻根本看不出年輕男子的實際年齡說話的時候都是有氣無力。
僕從老黃呵呵一笑,頓時就露出了一口缺了門的黃牙,顯得他的笑是那麼憨厚。
“笑你個大爺。老子現在想哭好麼?”年輕人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他沒有繼續絮叨而是沒有了那個精氣神。
兩人這一路,走得極為辛苦。
下河摸過魚,上山打過野雞。
偷人紅薯,花生,被人追著喊打喊殺幾十裡。當初年輕人都覺得,明明那老頭就是個六七十歲的老人,可愣是追著他倆跑了幾十裡。
還在勾欄看過花魁,以及偷摸的看過女子洗澡,就因為洗澡這件事,愣是被一名女子拿著劍追了一路。
距離城門口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在城外頭有著一家掛著杏花酒的攤子,兩人實在是太過疲憊,聞到酒香,閉上雙眼,鼻子嗅了嗅,一臉陶醉,真特麼的香。頓時,他就帶著老黃走進了那間攤子在唯一空下的長條凳上坐下來,使盡了全身最後僅有的力氣,喊道:“小二,上酒!”
不久之後。
大地毫無徵兆的出現了一陣轟鳴之聲,攤子裡的酒桌和凳子都在晃動,酒客們目瞪口呆,都是用手扶著桌子不讓桌子晃動,然後讓酒濺落在桌面,都是望向四周,眼神之中顯得小心翼翼。
下一刻。
北涼鐵騎眨眼之間而至,為首扛旗的乃是一名將軍,鮮紅的王旗之上,赫然是一個字:“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