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月本能的覺得危險。
“師兄給我的。”
“師兄?”
裴景策手指順著項鍊向前,看到了那個小牌牌。
七殺閣的標識。
姜南月的師兄,是七殺閣閣主?
裴景策如有感應般掀開車簾抬眼。
和正從窗戶往下看的雲閒對上了視線。
雲閒對他戲謔的笑了笑,右手隨意的把玩著手裡的令牌。
明晃晃的,缺了箇中心。
裴景策:……
嘖。
雲閒卻覺得裴景策表情實在好玩。
他把令牌拋起又接住,然後當著裴景策的面,輕吻了一下手中的令牌。
裴景策:……
突然很煩。
他手指微動,而後直接放下車簾。
雲閒房間裡的東西盡數炸裂開來,發出很大的聲響。
華菏扛著自家懶散的閣主奔出門外。
雲閒衣襬不可避免的被波及到了一點,他手指勾著閣主令,暗道大晟的這位陛下真是好大的脾氣。
封個公主怎麼了,他也可以找老頭把小月兒封為公主。
裴景策若真喜歡他妹妹,自己怎麼可能會讓他輕鬆如願。
裴景策放下簾子,伸手攬住想探頭出去看的姜南月。
“我怎麼好像聽到什麼東西炸了?”
“你聽錯了。”
“我耳力不錯,不至於聽錯。”
“就算炸了,你去看,是要給他賠?”
姜南月立馬坐好:“關我球事。”
馬車緩緩駛去宮內,姜南月問道:“我這項鍊有什麼問題嗎?”
裴景策:“……沒有,戴著吧。”
七殺閣在江湖地位不低,戴著它的確會安全得多。
只是。
看著真讓人討厭。
裴景策想起這幾日審問晉王餘孽,倒還問出點有價值的消息。
姜南月的師父,竟然真是他。
前朝國師。
和裴景策猜的八九不離十。
那這不難解釋,姜南月為何武藝高強,又為何先前會知道自己的死亡。
畢竟他早就對自己的死做出過預示。
但是,他為什麼會收養姜南月?又為什麼避世不出?
國師沒有情感,不會為任何人破例。
他們才是天下間的過客。
可姜南月這副樣子,不像是有一個冷冰冰的師父。
“你知不知道你師兄和師父是誰?”
姜南月:“?師父和師兄,就是師父和師兄啊。”
【還能是誰?那不一個半瞎神棍一個路痴樂子人嗎?】
【外加我這個沒素質的缺德鬼】
裴景策:……
她還挺明白的。
她師父為什麼會瞎眼?
玄學一事講究五弊三缺,窺視天機太多易遭反噬,可國師本為天道代行者,這類反噬對他們幾乎沒有影響。
除非……
他違背了天道的意願。
可違背到什麼程度,要以雙眼為代價?
裴景策手指蜷了一下。
替人改了命格,改的還不小。
裴景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突然觸及姜南月的眼睛。
姜南月眼睛是全然的疑惑,漫著細碎的光。
很好看。
裴景策突然閉了嘴。
沒必要讓她知道。
知道太多,易生煩惱。
裴景策換了個問題,他狀似隨意道:“你的武功是師父教的罷?在哪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