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把姜南月拎去了藏典閣。
姜南月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在被打斷腿邊緣瘋狂試探:“國師大人,我吃了您親手養的兩條紅鯉。”
國師看了她一眼:“嗯。”
【嗯?這就完了?】
【趕我走啊!】
【誰要在這裡抄經啊!】
【這魚死得多委屈!】
姜南月再接再厲:“不愧是國師大人養出來的魚,果然肉質鮮嫩,味道上佳。”
國師把筆遞給她:“嗯。”
“不知道煮起來是什麼味道的……”
“你下次可以試試。”
“抱歉國師大人,南月下次定不……啊???”
【這口氣怎麼是真讓我撈著煮啊?】
【國師這麼大方的嗎?】
國師又看她一眼:“抄吧。”
“我能不能問問為什麼要抄經。”
“靜心。”
“?”
國師卻沒再多說什麼,而是拿起一卷典籍看了起來。
姜南月故技重施,又開始使出摸魚大法,在國師看過來的時候假裝奮筆疾書,其餘時候撕紙條打瞌睡。
‘宿主好熟練啊。’系統感嘆。
‘那是,當年上課我就是這麼躲老師的。’
‘可是他是國師,能感受到你在做什麼。’
‘這樣他就會更討厭我!我真是個表裡不一的壞女人!’
冬天夜晚來得快,屋子暗了下來,有神侍來點了燈。
國師在燈下手執書卷,即使坐著也腰背挺直,臉部線條流暢又漂亮,雪色長睫微垂,暖黃的燈光讓他那素來冰冷的眼睛都有了些溫度,顯出一絲驚心動魄的美來。
姜南月在心裡吹了聲口哨。
【哇哦,燈下看美人】
一個紙鶴飛落在國師岸前。
國師抬眼一看,對面的姜南月壓根就沒有好好抄書,她沒骨頭一樣趴在座位上,毛筆被隨意擱著,紙上寫了經文,還畫了幾隻大烏龜,身邊是用紙疊的一堆奇形怪狀的東西,見國師看她,她便也衝國師一笑。
“國師大人天天這樣不無聊嗎?”
她也不等國師回答,自顧自起身剪了燈芯。
燈火葳蕤。
姜南月眉眼低垂,拿小金剪子的手指骨泛著粉,一幅靡顏膩理的好景象。
國師怔愣了一瞬。
姜南月當著國師的面,假裝不經意的把金剪子收進自己袖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