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淵道
宮遠徵躲在一個廢棄的佛堂內,咬著牙用自帶的羊腸線縫合傷口,疼的滿頭都是冷汗。
宮裕角,那個宮尚角挑選的旁支精英,坐在他身邊,也在自己給自己縫合傷口。
隨行二十人,有近半數當場身亡。
其餘的,也都在逃亡途中受了重傷,拼死幫他們拖延時間。
這一帶宮門崗哨不多,無鋒不知從哪個內奸那裡得到了消息,設了天羅地網等著他。
雙魍一魎,還有二十多個寒鴉和魑魅......
扎堆咬人。
他看向宮裕角:“待會兒你找個偏僻小道趕緊走吧。”
宮裕角不同意:“公子,我拖延時間,你走!”
“您可擔角徵兩宮,您比我重要的多。”
宮遠徵搖搖頭:“他們的目標是我,能保一個是一個吧。”
如果兩人都死在這,角宮估計就得亂了。
宮裕角還是不同意。
他為下屬,理應死守徵公子的安危。
“今天追我們的人少了,找到我們的速度也慢了不少,宮門的支援已到。”
“我們待在一處,再堅持一下,定能獲救。”
宮遠徵笑了笑,還未說話,佛堂外的人卻替他做了回答。
“天都黑了,就別做白日夢了。”
兩人身子繃起。
能聽見他們說話而不被察覺,此人應當為魍或魎。
宮遠徵踉蹌著扶著佛像站起了身,往外走幾步,看見了祠堂外神色譏諷的兩人——寒衣客和万俟哀。
万俟哀理了理碎髮,隨意道:“小子,我要殺你給點竹報仇,有什麼遺言嗎?”
寒衣客有點無語:“趕緊殺了就走。”
万俟哀用袖口擦了擦劍柄:“我這不是想看他求饒,給點竹那女人一個交代嗎?”
寒衣客提議道:“這小子兩年裡用毒滅了了我們不少精銳,待會兒剁了手提給點竹,也算給她解氣了。”
宮門已經前來支援,需速戰速決。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飛身衝了過來。
寒衣客的刀可以吸附暗器,万俟哀也擅遠程,兩人把宮遠徵剋制的死死的。
饒是他這兩年已經突飛猛進,但他之前被雙魍一魎合力重傷,此時也根本招架不來。
宮裕角實力不如他,自然是更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