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宮
万俟哀晃晃蕩蕩的一路前行,甚至還有閒心抬手去接細碎的雪花。
但雪宮早已人去樓空,尋覓不到一點生機。
万俟哀看了看地上的腳印,嗤笑一聲,吊兒郎當的甩著飛鐮往月宮趕。
樹林中,雪重子和雪公子腳步不停的飛快趕路。
唰——
空中刺來一柄飛鐮,兩人抬手格擋,用真氣將其震開。
飛鐮狠狠插入樹幹,又被順著鏈條一把扯著迴旋離去。
雪重子和雪公子兩人對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依舊往目的地飛趕過去。
擺了一個帥氣姿勢,正準備給兩人一點小震撼的万俟哀神色一愣,握著雙鐮趕了過去。
雪公子輕功不過關,實力自然也稍遜一籌,於是他便只能專心趕路。
雪重子足尖輕點,背向飛退,手上則是用刀將飛鐮接住,格擋回去。
或許是他們的逃跑,讓万俟哀來了貓捉老鼠的興趣,此時他的眼睛裡滿是興味的寒光。
沒有拉扯多久,雪公子在一處較寬敞的空地停下了。
雪重子也抱刀格擋,穩穩站在他身邊。
万俟哀舉著飛鐮,有些遺憾道:“為什麼不跑了?輕功差成這樣啊?”
雪重子掃了他一眼,簡潔道:“給你選的墳地到了。”
“喲,”看他說的理直氣壯,万俟哀沒忍住笑了出來,“你們不知道我是誰?”
他的實力可比寒衣客還要更勝一籌,而且他的飛鐮能剋制拂雪三式和斬月三式,這小孩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雪重子盯著他,不鹹不淡道:“我們又不給你立碑,還管你是誰?”
他本就是喜歡一句話卡死人的性子,這些日子又跟懟天懟地的宮遠徵待久了——
現在,雪重子已經學到了宮遠徵的精華,做到句句戳痛腳。
“你!”万俟哀果真被他氣笑,“好,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雙鐮飛擲出去,雪重子和雪公子對視一眼,閃身躲開攻勢。
雪重子提刀劈砍他的鐵鏈,而雪公子粗淺過了幾招後便跑到了一旁。
然後,坐到了一個奇怪的設備上。
万俟哀瞥了一眼,量他實力一般掀不起什麼風浪,便也懶得管他,只靜心和雪重子纏鬥。
該說不說,這矮還真有矮的好處。
万俟哀甩出飛鐮,每當他想勾走雪重子刀刃時,雪重子便總能從斜下方將刀回撤。
當他手握雙鐮想用倒鉤的刀尖戳進雪重子身體時,這個小孩總能靈活的閃開,並用刀直攻他的下盤。
他雙手雙鐮再怎麼強悍,也終究在最強近戰——拂雪三式前落了點下風。
一個交身,他拉開身位,冷笑著將飛鐮拋擲了出去。
欻——
破空聲凌冽非常,万俟哀臉上的邪笑還沒完全綻放出來,就已經僵硬的卡住了。
這......這飛鐮怎麼突然以極大的力道飛速回旋向他了?
他神色一驚,來不及思考為何飛鐮的軌道會偏移,只能迅速閃躲,真氣凝聚將其收回。
一擊不成,他再次出手。
欻——
飛鐮依舊改變軌道回來了。
他看向鎮定的雪重子,終於察覺到不對。
“你們在搞什麼?”
雪重子神色淡然的掃向七個方位的古怪設備:“隕鐵啊,你同僚慣用之物,你不認識?”
万俟哀當然認識。
隕鐵能吸附暗器和兵刃,但他遇到帶有隕鐵的對手也不少,自然在出招時將其影響考慮在內。
但是......為什麼這裡的隕鐵,前一秒還沒甚吸附力,下一秒就突然爆發巨大的拉扯感!?
他灌注內力的飛鐮,居然被硬生生的改變了軌道!
什麼力道都打不出來就算了,有時還會攻向他自己。
軌道亂套了,搞得他接回旋鏢都得小心著不要被割到手。
他看向一旁坐在古怪設備上的雪公子,“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