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向前查探,果真看見了孤山派獨有的胎記。
就在此時,侍衛將霧姬夫人的供詞也遞了過來。
宮尚角接過,垂眸快速掃了幾眼。
宮遠徵見狀,有些好奇道:“霧姬說了什麼?哥,讓我也看看。”
宮尚角的視線停留在上官淺攀咬葉漁火的那個片段,掃視一下宮遠徵和葉漁火後,迅速側身避開了宮遠徵的動作。
“你們先出去,我有些話要單獨審問她。”
宮遠徵癟癟嘴,無奈的聳肩,拉著葉漁火離開了地牢。
這裡陰森森的,要不是葉漁火想來救上官淺,他們早就敷好藥頭靠頭睡覺了。
誰稀罕看呢。
呵呵~
沒人稀罕。
等兩人走後,宮尚角看向上官淺,簡明扼要道:“葉漁火給你圖紙,你為什麼會相信?”
說是給暗器圖紙來試探上官淺。
可上官淺為什麼會接呢?她為何會相信一個新娘遞來的圖紙?她為什麼覺得葉漁火會幫她糊弄無鋒?
那套說辭表面合理,細品起來,漏洞實在太多。
最好的解釋就是——葉漁火有一個身份,能讓上官淺卸下一部分防備。
上官淺簡潔道:“嗯,我看那圖紙精奧非常,很能糊弄無鋒,所以就信了。”
“哦。”
宮尚角點點頭,好整以暇道:“她是怎麼把圖紙給你的,複述一下。”
上官淺猶豫一下,露出個假笑:“對不起公子,記不太清了。”
宮尚角意味不明的看向她,詢問道:“你想替她隱瞞?”
上官淺垂下眼眸,沉默以對:“公子,我實在記不清了,你去問葉姑娘吧。”
......
徵宮
兩人已經躺下,葉漁火實在有些累,閉著眼睛沉沉的睡下了。
距她一線之隔的宮遠徵側著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然後抬起手慢慢的撥動了一下她的長睫。
他向來警惕心重,今天聽見葉漁火的話,幾乎是瞬間回想起了——去女客院落接新娘那日,上官淺和葉漁火莫名其妙的平地摔。
上官淺早有偷取暗器之心。
而葉漁火也知道。
但似乎,葉漁火攔下了,並在研究出新暗器後新毒素後,才將圖紙和毒蠟給了上官淺。
“是怕我被無鋒針對嗎?”
他露出一抹微笑,卻又收回笑容,喃喃自語道:“可你還有什麼瞞著我呢?”
為什麼替上官淺遮掩,又為什麼上官淺會信任你。
他壓下思緒,抬手將葉漁火往懷中攬了攬,然後捏住她的下巴親了親。
就在他閉眼準備睡覺的時候,少女卻被驚醒了,雙眼中氤氳著剛睡醒的水霧,聲音也帶著軟。
她極快的壞笑了一下,質問道:“徵公子,你惆悵就惆悵唄,偷偷親我算什麼?”
宮遠徵耳根一紅,把手收了回來。
然後鐵面無私道:“既然你沒睡,那解釋吧。”
只是想故意惡搞一下宮遠徵,然後美美繼續睡覺的葉漁火:......?
她眼睛轉了轉,剛要開口解釋卻又被宮遠徵一把捂住。
“算了,給你省點編瞎話的力氣吧。”
滿臉寫著‘我葉漁火張口就是騙’,他實在是懶得聽。
“收收你的尾巴。”
葉漁火猛猛點頭,立刻道:“遵命,徵公子。”
......
第二日,葉漁火隻身前往角宮,而宮尚角也早候著她了。
“葉姑娘想好說辭了?”
葉漁火毫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反問道:“上官淺說什麼了?”
“什麼都記不清了。”
葉漁火滿意的放下茶杯,很是驕傲:“替我隱瞞?沒心疼錯人嘛,不錯不錯。”
宮尚角重重一放茶杯,冷聲道:“葉姑娘昨夜主動暴露,難道只是為了展示你們的姐妹情深?”
“那倒不是。”
葉漁火正色道:“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去圓,你們早晚會知道,我就主動說唄。”
“我跟她說我是無鋒的魑,得到了她的信任。因為無鋒會用半月之蠅控制刺客,她必須每半月給出有用的情報才能換取解藥,所以我便把圖紙給了她。”
宮尚角盯住她,半晌冷笑一聲:“只試探了她,沒有試探云為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