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為衫疑惑的看向她:“你不知道?”
葉漁火很是誠懇的搖了搖頭。
“不應該啊,”云為衫回憶著,“我曾經見過一個魎,他的武器是個陰陽扇,扇柄上刻著一個複雜的圖案。”
她看向葉漁火,“那個圖案,在昨天的老者袖子上,我也看見了。”
“恐怕,和你們葉家有關。”
葉漁火:......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葉家有啥圖案啊。
難不成是族徽什麼的?
“我自小被單獨分在莊子內修養,對家裡的事一點都不清楚。”
云為衫抿著唇,也不說信不信。
葉漁火打量了她一下,認真道:“你決定叛出無鋒了嗎?”
云為衫抿著唇:“半月之蠅只是禁錮刺客和江湖的假象,我......我自然不會再效力無鋒。”
“只是,我也並不想加入宮門。這裡常年風雪,只進不出,同樣是一座牢籠。”
葉漁火託著下巴,“傻妹子,你知道了無鋒這麼多消息,他們怎麼可能真的放你走?”
“而且,你不願意幫宮子羽剿滅無鋒嗎?”
云為衫捏了捏茶杯。
她對無鋒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如今又增了雲雀之仇,自然是恨不得無鋒早點毀滅的。
她看向葉漁火:“你有辦法?”
“有啊。”
葉漁火輕笑一聲,神神秘秘道:“你去宮尚角面前自首,把我供出來即可。”
......
角宮
除了上次宮紫商來吃飯那一次,角宮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多人齊聚在此。
宮子羽云為衫坐在一處,宮尚角上官淺坐在一處,宮紫商強硬的扯著宮遠徵坐在一處。
六個人盯著葉漁火,神情莫測。
宮紫商瞪出了大小眼,語氣像是靈魂出竅一般,總結道:“你是說,你想幫宮門剿滅無鋒,並保全葉家安危......然後突然發現葉家其實跟無鋒高層有關?”
葉漁火泰然自若的糾正道:“是跟風家有關。”
說完便悠閒的啃著糕點,在六人的面上來回逡巡——這就是看別人燒腦的感覺,還真舒服啊。
宮遠徵抿抿唇,起身想坐在葉漁火身邊,卻被宮紫商一把扯下。
“弟弟!雖然葉姐不會傷你,但我們明面上,此刻!是敵對關係!”
“你能不能講點形式。”
宮遠徵無語,正要走,卻見宮紫商又把視線轉向了其他倆人。
“上官姑娘、雲姑娘,也坐過去吧。”
上官淺和云為衫對視一眼,老老實實的站起身坐在了葉漁火身邊。
三男三女,相對而坐。
宮紫商站起身,一副十分高深的表情,來回踱步。
半晌尖叫道:“哦~~我的天,這不但是正義與邪惡的爭鬥,更是相愛相殺、試探與感化、拉扯與沉淪!”
“啊啊啊啊啊!”
她激動的跺跺腳,看向宮子羽道:“哎,你說金繁可不可能也是無鋒的,也是迫於立場不敢對我釋放愛意。”
“哦~~可憐的金繁。”
宮子羽臉皺成一團,一言難盡的看向她:“姐,你把腦子炸壞了。”
宮紫商翻了個白眼坐下:“開個玩笑嘛!”
“我就是現在腦子有點亂,哎,你們三說說唄,怎麼辦啊?”
幾人對視幾眼。
宮尚角沉思半天,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半晌,他像看好戲一般,把視線轉向宮子羽:“執刃有什麼高見?”
宮子羽激靈一下坐直身子,瘋狂擺手:“尚角哥哥,我,我還沒過第三域試煉,我說話不算的。”
“還是你來。”
幾人又一齊盯向宮尚角。
宮尚角飲了口茶,疲憊的嘆了口氣。
現在三人都投靠宮門,於情可保,於理——宮門被背刺的經歷不少,太荒唐了,不可輕信。
他看向葉漁火。
一時間,竟然回想的是很久前葉漁火跟他說的話——“宮門囿於一方之地,容易養出兩個極端,一種極度冷漠,一種極度傻白甜。”
他又看向宮子羽、宮紫商,看向一旁眼巴巴的宮遠徵,再想到月長老,隱隱開始頭痛了。
......好像還真是。
“宮子羽,隨我去執刃廳。”
上官淺和云為衫好處理,葉漁火所提到的風家族,才是棘手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