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承認,宮遠徵略有些開心的笑了笑。
他示意葉漁火從小海螺中拿出唯一的那粒丹藥。
“你也受傷了,這個服下,好的快些。”
葉漁火端詳了一下散發著寒梅清香的藥丸。
“你自己吃唄,我傷的不重。”
宮遠徵搖搖頭:“我曾經吃過了,而且我還用了一株出雲重蓮。”
葉漁火這才放心吃下了。
在對抗雙魍之前,她跟悲旭論劍,其實也受了一點傷。
雙魍實力強勁,又是拼死反抗,她傷勢自然是加重了。
宮遠徵沒問題,那她便不客氣了,畢竟內傷還是挺痛的。
幾秒後,在寒香丸中沉睡的雌蕊感應到氣血,成功寄生。
感受到後頸雄蕊印記處微微發燙,宮遠徵終於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表情。
整整兩年,葉漁火來過他身邊多次,他又怎麼會全然不知?
只是葉漁火的實力實在太強,又過分警覺。
好幾次宮尚角和月公子埋伏的都快僵了,結果葉漁火還是莫名察覺到了不對勁,看了一眼他就立刻走了。
有時候他想睜開眼看一眼來人,葉漁火卻能早早察覺他要清醒,閃身立刻離開。
漫長的日日夜夜裡,他養成了埋在被子裡睡覺的習慣,剋制了思考事情眼珠亂轉的本能,鍛鍊了無論何時都心如止水的能力......
只求葉漁火以為他在沉睡而多停留一會兒。
能聽到、能聞見,近在咫尺,卻永遠觸摸不到,也永遠見不到。
兩年,他是切切實實的被逼瘋了。
捉不住風,那就只能誘它停留。
宮遠徵看著坐在床邊乖巧啃糕點的葉漁火,努力壓下眼底的洶湧的情緒......終於抓到你了。
寒香丸的事情沒瞞太久。
因為在宮遠徵養好傷後,葉漁火就準備動身離開了。
然後......她就便被科普了雙蕊骨生蓮。
認認真真的聽宮遠徵講完,她有點呆滯,然後疑惑的“啊?”了一下。
當時宮遠徵剛被救下,躺在床上都快動不了了......還忙著算計她呢??
葉漁火捏了捏拳頭,咬牙切齒:“狗改不了.......”
宮遠徵識趣的從書房內走出來,站到了小院的空地上準備捱揍。
葉漁火冷笑一聲,對著臉就打了過去。
而且用上了內力,主打一個拳拳到肉。
但打了一會兒,葉漁火察覺到不對勁,拉開了身位。
“你的武功和內力?”
怎麼進步這麼多了。
宮遠徵閒適的攤了攤手:“姐姐,小瞧人了。”
葉漁火沉默了。
也對,要是實力不濟,也不會在雙魍一魎的伏擊下活了兩天了。
這些天,她心有餘悸,一直慶幸宮遠徵堅強的撐到了她援助,卻忽略了這一切都需要實力的支撐。
“你吃了蝕心之月?”
見他如今的實力,恐怕已更勝魍階,如果不是有了更高階的心法,那必然就是吃了蝕心了。
宮遠徵點點頭:“改良版。”
用了更稀罕的劇毒,內力提升效果有了顯著的提高,當然每半月痛起來的時候,也更難以忍受。
好在他有藥可以緩解。
見他承認,葉漁火眉心蹙起——她怎麼一點都沒察覺?
沒察覺半月時的異狀,也沒察覺宮遠徵如此顯著的提升。
愣了幾秒,她看向宮遠徵,有些恍然:“你早知道我來宮門看你!半月之期你躲起來了?”
宮遠徵解釋道:“那時候不太好看,就躲在月宮。”
這就是故意防著她了。
難怪有時候她分明得到了宮遠徵回宮門的消息,但隔幾天去宮門的時候卻找不到人。
本來以為他在路上耽擱了,原來是躲去月宮了。
至於‘不太好看’這四個字,葉漁火覺得有點荒唐,反問道:“難道你平時還要擺個造型?你裝可憐?”
宮遠徵眼睛立刻變得水潤潤的。
他靠近一步想去拉她的手。
“姐姐不是很喜歡在窗外看我傷心、看我委屈嗎?而且我也不是裝的......我本來就很可憐。”
他早發現面前這人吃軟不吃硬,而且對漂亮脆弱的東西格外優容。
而裝可憐的什麼的,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