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角宮,葉漁火本想直接去商宮,走到一半想了想,還是拐去羽宮找了云為衫。
云為衫正在屋內歇息,見她來了便招呼她坐下,給她倒了一杯茶。
葉漁火乾脆利索的表明來意:“我告訴上官淺半月之蠅不是毒,是烈性補藥。”
云為衫神色一愣,震驚的看向她。
葉漁火擺擺手:“半月之期你們就當不知道,照常赴約就行。”
“更多的我不便解釋,等你和宮子羽參加第二關試煉時,你就知道原由了。”、
云為衫一大堆話卡在喉嚨口,聞言又憋屈的嚥了下去。
無鋒規矩,不問來歷、不問任務、不問緣由、不問手段。
葉漁火告訴她是一回事,信不信是她自己的事。
“對了,”葉漁火照舊掏出來一張藥方,“祛火毒的藥膳方子,寒毒容易積蓄在體內,還是別服用了。”
云為衫接過,誠懇的道了聲謝。
她將方子摺好收入袖中,嘆了口氣:“現在醫館拿藥太不方便了。上次我找藉口替執刃去拿寒毒,被宮遠徵攔下盤問。”
她頓了頓,看向葉漁火,試探道:“倉促間和他過了幾招。”
“他的武功比劫牢那日又精進許多,我險些不敵。不少招式還有你的影子。”
宮遠徵每天都勤於練習,武功精進不是什麼怪事。
至於有她的影子?
葉漁火笑笑,坦誠道:“我教的。”
云為衫有些驚異的睜大了眼,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人的性格是多變的,人與人的相處自然也各具特色,葉漁火的私事,她便不多問了。
云為衫和上官淺不同。
上官淺揹負的多,一步步都如履薄冰,信奉消息能套多少套多少;云為衫則要從容些,不干擾她的,她也無意於過多打探。
她不問,葉漁火樂得輕鬆,立刻告辭去了商宮。
......
這幾日山摧研究成功後,幾人便立刻給三個長老演示了一番。得到了花長老誇獎後,小黑因為過度喜形於色而被拎著耳朵臭罵了一頓。
密道第一階段又沒商宮的事了,起早貪黑的三人不約而同的給自己放了假。
小黑回到後山得瑟去了,後續山摧的批量製作放在花宮,也更加保密。
上次宮紫商說想吃甜點,既然今天兩人閒暇,葉漁火便來商宮找宮紫商一起做著玩。
然而隔著老遠,葉漁火便聽見大殿內一陣吵鬧。
一個小孩子聲音尖銳的喊道:“都怪你,為什麼撞我!”
葉漁火歪了歪頭,一下子就想起這是劇情中宮紫商弟弟來找茬的那一幕,沒有確切時間點還讓她趕上了,真行。
她這一天天的,開導完那個開導這個,跟宮遠徵一樣,忙成宮門攝像頭了。
聽見裡面的聲音越來越吵鬧,她也不拖延,立刻推門走了進去。
“吵什麼?誰把狗放進來了?”
屋內的聲音戛然而止,丫鬟攙扶著宮盛商看向她,怒道:“你是誰,敢這麼侮辱小少爺。”
葉漁火懶得看她一眼,慢悠悠的走到兩人身邊,低頭看向拿著撥浪鼓的小男孩。
“你剛剛說你姐姐是小偷?”
“對呀!”宮盛商點點頭,“不是小偷就是瞎子,撞到我還搶我的撥浪鼓。”
葉漁火彎下腰,笑眯眯道:“你沒看見你姐姐是幫你擦乾淨撥浪鼓上面的灰了嗎?”
宮盛商嘴一撅:“哼,那也是她應該做的。”
宮紫商壓下傷心,努力用平淡的語氣道:“我可是你姐姐,不許對我這麼沒禮貌。”
“切,你才不是我姐姐呢!孃親才不喜歡你呢。”
“那是因為你娘不是我娘,但你爹是我爹,所以我們還是姐弟。”
宮盛商更不屑一顧了:“可是爹爹也說了不喜歡你,只喜歡我一個。”
丫鬟聞言,也得意的挑了挑眉毛,再也不管葉漁火不搭理她的事,牽起宮盛商的手就準備走。
“站住。”葉漁火涼涼開口,“我說讓你們走了嗎?”
“你又是誰?怎麼跟宮紫商待在一起。我看你挺漂亮的,不如來當我的丫鬟吧?”
當你的丫鬟?
葉漁火按住了他的肩膀,笑眯眯道:“給我和你姐姐分別道歉,否則我就把你頭擰下來當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