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漁火不顧他的掙扎,穩穩壓住不動。
宮遠徵斜趴在地上,左手分明是自由的,卻愣是用不上勁。
被扣住的右手腕處,少女的手緊貼著他。細膩溫軟,帶著點涼意,然而像是鐵鉗一樣掙脫不開。
宮遠徵耳朵紅的幾乎快冒煙了,這個女人用的到底是什麼招數!?
葉漁火看著他,非常有禮貌的伸手劃到他的臉上,將他垂落下去、堵在唇邊的長髮勾到了腦後。
“我來徵宮是找你有事,我對宮門無惡意,相信我。”
宮遠徵呼開碎髮,冷哼一聲,怒罵道:“巧言令色!”
“我身上還有你下的毒,我怎麼敢耍花樣?”
她不說還好,一說這話,方才還微微冷靜下來的宮遠徵徹底炸了,聲音裡帶了明顯的憎惡。
“你還在裝!?百草萃,還給我!”
昨晚給葉漁火解毒,順手就摸了顆百草萃,結果回到徵宮就發現腰間的瓷瓶不見了。
一路上他沒有接觸到人,近身的只有葉漁火一個。
昨夜事態緊急,上午他又忙著檢查屍體、調查執刃百草萃被換一事,便也沒去尋她。
沒想到她居然膽大包天的敢找過來。
葉漁火自知理虧,鬆開手退後了幾步。
也是昨晚宮鴻羽給了她百草萃,她才知道宮遠徵給她塞的,是有價無市的神藥。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百草萃。”
宮遠徵翻身起來,皺著眉將衣服拍打幹淨,冷笑著接過她拋來的瓷瓶,誇張的諷刺道:“呵!”
葉漁火垂下了眼。
那句對不起,她並非是對宮遠徵說的。
為了掩藏身份,她脫得只剩一件中衣了才往院子裡趕,如果早知道那是百草萃,她一定會把它帶上。
至少宮鴻羽還有三成活命的機會。
宮遠徵不知她心中所想,接過瓷瓶數了數里面的藥丸,確認數量沒變化後、藥丸也沒有被替換後,才略微鬆了口氣。
他其實已經觀察葉漁火有一會兒了,看著她玩樹葉、靠欄杆、思索事情。
葉漁火的異常實在太多,但或許是她身上總帶著點坦然和隨性,讓他警覺性降低了不少,甚至生出了點信任。
他真是昏頭了,沒有時時刻刻盯著她。
就在剛剛,在盯著葉漁火的時候,他甚至久違的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