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很快就回了院子。
一天的熱鬧,此時已經到了亥時,只是月色明亮,倒不顯得昏暗。
葉漁火窩在鞦韆裡晃盪,看向他手中的兩個瓷質的小酒壺,疑惑道:“拿的是酒嗎?”
宮遠徵分給她一個,笑道:“寒梅酒。姐姐,會喝嗎?”
不會再因為傷心喝酒。
而是因為幸福喝酒。
不會有鬧彆扭、遺憾和猜忌,也不會有瀕死的傷痛——這才是宮遠徵該過的上元節。
葉漁火看向他舒緩的眉眼,也跟著露出一抹笑來。
她來到古代,還沒喝過酒呢,得嚐嚐。
伸手接過,葉漁火將塞子擰開,頓時一股清香從窄小的圓口中飛竄出來。
宮遠徵靠著樹站在她身邊,見她饒有興致的表情,詢問道:“姐姐,你酒品怎麼樣?”
葉漁火細細的抿了一口,有些猶疑道:“應當還行吧。”
她很少喝酒,偶爾喝的幾次也暫時沒出現酒後打人的事。
宮遠徵悶笑一聲,仰頭飲了一口——酒量就不問了,反正他肯定能灌醉的。
他酒量一般,但帶了解酒藥,能打的很。
然而事情要比他想的輕鬆許多。
寒梅酒,口感清爽但後勁十足,葉漁火像喝甜茶一樣,毫無所覺的飲了四五口,很快眼睛裡就盛滿了水霧。
她看著有些朦朧的月色,擰著眉頭晃了晃腦袋。
藍花楹被風席捲著砸落在她懷中,她便捧起一堆花瓣,懶洋洋的靠倒在了藤籃鞦韆裡。
“宮遠徵......”
聲音還是非常的一本正經,像是在研究什麼複雜的東西。
“我應該是喝醉了?還是在夢遊啊,眼睛......”
“有點迷糊的,看不到月亮了。你......你別幫我推鞦韆了,我,我要看不清了。”
宮遠徵一直揣著胳膊看著她,又何時推鞦韆了?
看著她少見的柔軟模樣,宮遠徵壓不住笑意,躬身扶住藤籃,湊過去輕輕啄吻了一下她溫潤的雙唇。
“好,我不推。”
葉漁火呆呆的任由他動作。
半晌有點慢半拍道:“宮遠徵,再做一個鞦韆吧,你站著好累哦。”
喝醉了還在發愁?
宮遠徵十分配合道:“是啊,姐姐,我站的好累啊。”
他壓低嗓音,誘惑道:“那怎麼辦啊?姐姐,鞦韆打算讓我擠一擠嗎?”
葉漁火歪著腦袋思索了一下,結結巴巴道:“要......要的。”
說著便往邊上挪了挪。
但宮遠徵卻並沒有遂她的意思,而是將酒壺塞到了她的手裡:“幫我拿穩。”
等葉漁火接過後,宮遠徵立刻攬著她的腰身將她抱了起來,等穩穩坐在藤籃裡後,便把葉漁火壓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