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晗紅著臉幫穆城涮了兩片羊肉放進他碗裡後才開口道：“你真想知道？”
“對啊，我想知道大媽說了什麼讓你臉這麼紅？”
張羽晗猶豫了一下，隨後靠近穆城小聲道：“大媽說他們這裡有……有……”
穆城見張羽晗罕見的有些語塞，於是更加好奇道：“有什麼呀？怎麼還結巴了呢？”
張羽晗聞言心一橫道：“大媽說他們這裡有正宗的壯陽酒，建議我給你點一壺，說晚上勁兒可大了。”
說完之後張羽晗就把頭低下去吃東西，但穆城在驚愕之餘還是注意到了她那對粉嫩的耳朵都紅了。
片刻後穆城一臉凌亂的嘀咕道：“大媽的意思是我身體不行麼？”
就在這時，張羽晗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穆城立即就從她瞬間變色的表情上猜到了什麼。
張羽晗看了一眼周圍有些嘈雜的環境，隨即起身道：“穆城，我去接個電話。”
穆城微微點頭道：“去吧，穿上衣服，外面冷。”
等張羽晗拿起外套出去後，穆城喝了一口溫熱的黃酒，有些酸酸甜甜的梅子口感很容易讓人生出想要貪杯的衝動。
趁著張羽晗出去這個空檔，穆城將旁邊的窗子打開了一條縫隙，而後點燃一根菸抽了起來。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火鍋店裡熱氣蒸騰，所有玻璃窗子上都凝結著一層水霧，店裡面的客人在高談闊論推杯換盞，還有一些大哥端著滿滿一大杯白酒一飲而盡，盡顯北方爺們的豪爽。
在這個大雪紛飛的夜晚，能有三五知己好友圍坐在火鍋前談天說地把酒言歡，確實是一件難得的人生樂事。
等到穆城第二根香菸即將抽完的時候，張羽晗從外面回來了。穆城將菸頭熄滅後見她神色有些不對，於是開口詢問道：“怎麼了羽晗？”
張羽晗放下手機衝穆城微微一笑道：“沒事呀，外面太冷了，雪也更大了。穆城，等下吃完飯我們去堆雪人好不好？”
穆城明顯不相信張羽晗的話，微微皺眉道：“你忘了我是因為什麼跑來北京的嗎？”
張羽晗夾起一塊燙好的毛肚故作疑惑道：“什麼？不是因為想我了嗎？”
穆城點頭道：“我是來接你回杭州的，但在此之前我要幫你解決現在的麻煩，也就是你家裡的問題，所以你不應該瞞著我的。”
張羽晗低頭沉默不語，不知道是不想讓穆城知道太多還是不想麻煩他。
穆城見狀輕嘆道：“剛剛是你媽給你打的電話對吧？”
張羽晗默默點了一下頭，遲疑片刻後才說道：“張羽哲跟他們說你來了，我媽就說讓我明天中午帶你回家吃飯，我不想讓你去。”
穆城聞言笑道：“是怕他們會吃了我嗎？”
張羽晗搖頭道：“穆城，你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想把我家裡這些不好的一面給你看，可我真的找不到這個家能有什麼是我可以拿出來給你看的。”
穆城伸手摸了摸張羽晗的頭髮柔聲道：“傻丫頭，我趕過來就是為了陪著你直面這些不美好的，倘若你的原生家庭幸福美滿，我也就沒有來的必要了不是麼？”
張羽晗似乎是被原生家庭這四個字刺到了，她神色哀傷中還帶著些許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