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陳大河看了坐在自己身邊的財務一眼:“我說財務……”
“叫名字,我現在可是有名字的。”
“……”
“陳財,沒想到今天到彭兵家吃席的人還不少呀,聽說這些年彭兵沒在家,村裡的人辦紅白喜事,他都沒有給禮錢,你說今天咋還有這麼多人過來吃席。”
陳大河看著禮錢薄說道。
陳村財務見村長喊了他名字,這讓他高興得不行:“村長,你還不知道我們村的人都是吃貨嗎?這可是咱們村的小陳師傅燒菜,他們能不積極嗎?”
“是呀,陳元做的菜多好吃,怎麼吃都吃不夠。”
聽到財務的話,陳大河也是很認同的點點頭。
一想到陳元做的菜,陳大河此刻都有點流口水了。
“村長,記禮錢。”
“多少?”
突兀的一個聲音將陳大河從幻想中拉回現實,他忍不住擦了擦口水,詢問一聲。
“四十。”
那個聲音道。
“多少?誰呀?”
陳村財務是記賬的,聽到有給四十的禮錢,立馬就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都這個年代了,竟然還有人給四十塊的禮錢,這也太離譜了吧。
“朱二狗……他孃的,你好意思就給這麼一點?”
來人正是彭軍那個鄰居朱二狗,他們怎麼都沒不到,這傢伙竟然摳門到這等地步。
現在誰還只給四十塊的,人家一包煙錢都不值這個價了。
給四十塊的禮錢,到時全家人過來吃席,這彭兵還不得虧死?
“怎麼就不好意思了,以前他彭兵上我們家吃席的時候,給的禮錢就是四十塊。”
朱二狗理直氣壯的說道。
彭兵給他的禮錢就這麼多,難道還要他給的更多?
“他是什麼時候給的?”
村長問道。
朱二狗想了想,回道:“差不多快十年了吧,當時我們家建房子,他就給了四十。”
陳大河:“……”
陳村財務(陳財):“……”
兩人發現朱二狗也是個人才,都多少年的事了,這傢伙竟然還記得。
只不過,那是多少年的事情了呀。
如今物價貶值得厲害,村裡吃席給禮錢的話,至少都是一張紅票子。
如果關係再近一點的,給一百都不好意思呢!
好傢伙,這朱二狗跟彭兵他們還是鄰居呢,就給四十,怎麼拿得出手。
“反正我就只有四十,村長你們收不收。”
朱二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行吧,我給你寫上得了。”陳村財務點點頭,反正也關他們的事,他就一記賬的,“朱二狗,是吧?”
說著,財務就打算寫名字了。
朱二狗大叫一聲:“不是,我的真名叫朱益龍。”
“行吧行吧,豬一籠就豬一籠。”
財務搖了搖頭,不是狗就是狗,難搞哦!
等到朱二狗離開後,村長跟財務繼續在那裡收彩禮。
“陳大發,六十?”
“陳有來,四十?”
“李樹雙,二十?”
有沒有搞錯,這個年代的禮錢竟然還有兩位數的。
陳大河跟財務都有點傻眼了,在陳村做的這麼久的“禮部尚書”,第一次收禮錢收到金額這麼少的,簡直就是離了個大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