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顏震驚地看著雲烈。
她已經看穿了雲烈的小心思!
什麼對戲!
她放下紅酒杯,摸摸雲烈的額頭,問道:“你沒喝醉吧?”
雲烈:……
他淡定地說:“才一杯酒。”
許梔顏迷惑:“沒喝醉怎麼會覺得我會答應現在對戲!”
雲烈淡然的同她分析:“明天那場戲很重要,秋導也很看重。雖然他說了,第一次拍,可以隨我心意,但是如果我拍的部分達不到他的要求,他會按照他的心意,多拍幾次。”
許梔顏還不知道這事兒,表情有點懵:“他的要求是什麼?”
雲烈沉默了一會兒,故意往嚴重裡說。
“秋導拍戲一向較真,他已經做好了明天下午清場的準備。”
許梔顏臉色大變!
拍戲的時候清場……
那是準備拍真的?!……
雲烈佔有慾一向極強,以前許梔顏穿暴露得稍微多一點的衣服,他都會不太高興。
所以許梔顏覺得以雲烈的霸道,明天肯定不需要拍多露骨的場面。
但如果是秋韞聲要求……
許梔顏有點慌張。
也不是說不願意為藝術獻身,就是還沒做好準備……
雲烈捏捏許梔顏的手指頭,輕聲安撫:“放心,我們第一次好好拍,明天不會有問題。”
許梔顏眼巴巴地瞅著他,剛喝了幾口酒的腦子有些不清醒,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被繞了進去。
她抓抓自己的頭髮,眼巴巴地問:“可是……明天那場戲,我真的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啊……”
雲烈順勢將話題拐回來,像是誘哄一般,聲音愈發的柔:“所以,我們現在先對對戲,明天表現能好一點。”
許梔顏有點兒糾結。
她扭頭看著雲烈,雲烈眼神幽然,好似君子坐懷不亂一般,淡定地坐著。
許梔顏看了眼時間。
現在時間還早。
對戲的時間應該也還挺充足的。
她一咬牙,說道:“先說好,只對戲,不做別的。”
雲烈眼也不眨的就答應下來。
許梔顏的劇本在隔壁房間,她懶得回去拿,便和雲烈一起翻開了雲烈的劇本。
出乎意料的,雲烈的劇本上也都寫滿了漂亮的字。
許梔顏都能想象得到在翻開劇本的時候雲烈是多麼認真的模樣。
平時和雲烈在劇組一起捱罵的次數多了,許梔顏都忘了雲烈對於拍戲這件事情也是認真的。
許梔顏立刻端正了心態。
今天她和雲烈只對戲。
這場戲確實比較複雜。
在帝姬越柔上位之後,戾將軍的權勢也達到頂峰,幾乎稱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顯然還覺得不夠,但是在與越柔的交鋒之中,戾將軍卻先淪陷了。
原本越柔已經用計收回了兵符,朝堂之上的局勢也趨於穩定。
但卻因為有部分人對牝雞司晨的現象不滿,不滿於女子成為當權者,起兵造反。
越柔自垂簾聽政以來,始終與賀厭虛與委蛇。
最終賀厭退了一步,越柔自然也放下心來。
她不信賀厭。
可戰事來時,她只能信賀厭。
越柔只能將虎符交給了賀厭。
將虎符交於賀厭那場戲,是明天上午拍的。
這場戲裡,賀厭是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