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顏被他突然過來嚇了一跳,手臂也跟著一抖。
差點把那份文件袋給甩出去。
雲烈被她這副模樣氣笑了。
他坐了下來,就坐在許梔顏的身邊。
這個人就像是一個天生的火爐子,一坐下來,許梔顏便覺察到他身上的熱度朝著自己撲面而來。
許梔顏將手裡的保溫杯遞過去,眨巴著眼討好:“先喝口熱水暖和暖和,這不是正好嘛?咱們一起看。”
她也就是一時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雲烈接過保溫杯。
還順便在許梔顏的手指尖上捏了捏。
那種難言的熱意從他的手指一直蔓延到了許梔顏的心底。
許梔顏立刻往後縮了縮手。
那個巨大的保溫杯險些掉在了地上,幸而被雲烈扶穩了。
雲烈笑了一下,便在許梔顏的身邊坐實了。
周圍明明還有很多椅子,他偏偏要和許梔顏擠在一起。
原本還有些涼的空氣在雲烈擠過來的時候便變得熾熱了起來。
他貼的太近了。
可是椅子就這麼大,許梔顏想往一旁閃躲都沒有空間。
她只能正色說道:“本來是打算一起的,但是我有那麼一點兒好奇……”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她這也不算是過分吧——
雲烈沒說什麼,目光輕飄飄地落在了那份文件上。
他其實已經猜到了文件裡是什麼。
也不是特別想讓許梔顏看。
可他到底還是不可能幫許梔顏做決定。
他將文件接了過來,問道:“顏顏,你確定要看嗎?”
許梔顏點點頭:“要看。”
她知道看了之後可能會改變一些事情。
可人啊,總不能一輩子這樣稀裡糊塗的活著。
許老爺子說過很多話,許梔顏不是蠢人,之前只是不曾往那個方向去想。
現在各種蛛絲馬跡夾在一起,她已經要猜出何承給她的東西,是什麼了。
只是在沒有親眼看見之前,她還是不相信。
就像是將頭埋在沙地裡的鴕鳥,以為埋著自己的腦袋,就可以對周圍的所有事情全當是不知情……
可總要面對這一切的。
許梔顏過去膽子很小,就是一隻鴕鳥。
但現在,也有人給了她將腦袋從沙土裡拔出來的勇氣。
既然許梔顏做了決定,雲烈也不再多問。
他又往許梔顏身邊擠了擠。
許梔顏便皺了眉頭,小聲嘀咕:“再擠沒地兒坐了……”
她整個人都快貼在椅子把手上了!
這個姿勢,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她得一直挺著腰。
挺久了,本來就不太舒服的腰隱隱作痛。
許梔顏自以為十分隱蔽的在自己腰窩上按了按。
手還沒收回來,便被雲烈按住。
他指尖帶著熱意,直接探入保暖用的厚厚軍大衣裡。
在軍大衣的遮擋下,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輕輕揉著她的腰窩。
他的手掌熱熱的,捏起來還挺舒服。
許梔顏便縮回了自己的手,享受雲烈的按摩。
沒按兩下,雲烈湊過來,壓著聲音問:“腰不舒服?”
微微壓低的聲音充滿了磁性,帶著能讓人耳朵懷孕的酥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