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眼望不到頭。
望著遠處高聳入雲的山峰,吳墨內心忍不住輕嘆口氣。
狗日的。
猴年馬月才能走到目的地?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
但在雪山裡行走,可不單單是跑死馬這麼簡單。
扔個千年王八在雪山裡,它有生之年都不見得能走到地方。
他搓了搓手,暗自埋怨系統。
那麼多小世界,怎麼偏偏把自己扔進這兒?
盜墓世界的生活確實很刺激。
可躺在家裡數錢也很舒坦啊!
他沒有改天換日的大理想,只想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
別嘲笑他不上進。
上進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吳墨正胡思亂想,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跟著一根點菸的香菸出現在他眼前。
“謝了。”
吳墨從黑眼鏡手裡接過香菸,美美地抽了一口。
煙霧沿著口腔進入身體,盤旋一圈後重新迴歸大自然。
連續重複了幾次,吳墨覺得心口煩悶消散不少。
再次看向遠處山峰,又忽然覺得瞅著也挺美,內心有點想高歌一曲。
“想什麼呢?表情那麼嚴肅?”
黑眼鏡觀察吳墨好半天了。
見他時不時抬頭看向遠處,又是皺眉又是握拳頭。
一時間有些擔憂。
特意趕超張麒麟幾人,走到吳墨身旁詢問一番。
吳墨右手夾著香菸,左手指向前方五座山頭,皺了皺眉說道:“像不像五指山?方才一瞬間,我甚至懷疑自己是大鬧天宮的猴,最後被五個山峰給壓的死死的。”
“取經之路太難了,我心裡堵得上,真想唱一曲抒發一下感情。”
“剛才琢磨唱什麼歌比較合適?”
他絕口不提系統的事情,也不說是因為想偷懶才產生了惆悵感。
黑眼鏡沉默了。
他疼吳墨不假,寵他也是真。
但再沒良心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小祖宗唱歌太他媽難聽了。
自己可以陪他耍酒瘋,可以陪他到處溜達搗亂。
唯獨去KTV唱歌,真是有點兒肝顫。
黑眼鏡頭一次覺得有點遺憾。
自己怎麼倒黴催的偏偏是眼神不好呢?
要是耳朵不好使,不就沒這麼多糾結的事兒了嗎?
“喂,我跟你說話呢?”
吳墨見黑眼鏡半天沒說話,右胳膊直接搭在他的肩膀上,略有些委屈道:“你實話實說,我唱的真是那麼難聽?”
五音不全又極度自信的人,是不會覺得自己唱歌難聽的。
吳墨原本是如此堅定和自信。
只是接二連三被眾人反應弄得有點茫然。
他深知黑眼鏡音樂造詣非常高。
準備從他嘴裡得到一個真實評價。
反正走了好幾個小時,原地站一會兒就當是解解乏。
老話說的好,死道友不死貧道。
迎著吳墨詢問的目光,黑眼鏡果斷做出反應,“二爺,我學的是西方音樂,你擅長的是國風,兩者不是一個系統不太好評判。”
說話間,下巴衝著前方解語花挑了挑,貼近吳墨刻意壓低聲音說道:“花爺打小學的就是國風,是這方面的專家,不如把他叫過來詢問一番,您看如何?”
解語花似乎有所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