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後,大殿清寂了下來。
燕北漠看了眼外頭,沒什麼動靜,眉眼微沉,扔了手裡的摺子,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
夜鷹站在一旁,默默的後退了幾步,沒敢吭聲。
連著好幾天了,陛下一直宿在這御書房後面的寢殿,脾氣陰晴不定,伺候的人沒少被罵。
“今天有人來嗎?”
夜鷹低聲,“沒---”
燕北漠狹長的眸子微垂,少頃,起身往後頭的寢殿去了。
夜涼如水,整個宮殿內都流淌著一股死寂的涼光。
他沐浴出來,披著一件單薄的黑袍,站在窗邊。
御書房離的帝王寢宮很近,穿過拱門,就是宣明大殿。
燕北漠眉眼冷硬的看著那道拱門,眼眸漆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楚長寧翻來覆去的沒睡著,躺在奢華錦被上,心底把人罵了個千百遍。
她拽著衾被惡狠狠的咬著一口銀牙,人要在這兒,估摸能給她咬下一口肉來。
不愧是當得了帝王的人,說晾她就晾她,還敢冷戰。
她就不信他能一夜都在處理朝務,騰不出一點時間來,擺明是又端那世家公子的臭架子,想她主動低頭去哄他---
天天跟兒子較勁,真是個小心眼的狗賊。
念頭剛過,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楚長寧後背一顫,蓋好被子,閉上了眼。
燕北漠走近,撩開紗帳,看到了睡的香甜的人,一股子邪火蹭的一下冒了上來。
他脫下了外袍扔在屏風架子上,俯身就將她掰了過來,一口咬在她的唇上。
短促的輕呼聲響起,他看到她睜開了溼漉漉的眼,心頭倏爾一動,一把摁住她的頭,探了進去糾纏。
楚長寧被他冷了幾天,心底冒著火呢,哪能這麼輕易被他吃豆腐,手腳並用的推他,低喘。
“起--起開---”
燕北漠眼眸一沉,箍住她的雙手,撕開她衣服,伸了進去撫摸。
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過往的荒唐一瞬間浮現腦海。
他剋制了下,憋了這麼久,一碰到她就忍不住了。
楚長寧被他親的氣喘吁吁,身子無力發軟,氣勁兒上來,在他腰腹處狠狠掐了幾下。
“別碰我。”
燕北漠動作一頓,翻身坐到了榻邊,沒好氣的傲慢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