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楊染是沒考慮過藍酷視頻的。
往前推個七八年，藍酷確實是視頻平臺的扛把子，幾乎所有影視劇都想與之合作，但隨著藍酷總裁的出事，藍酷視頻漸漸沒落。
如果不是曾經的用戶基礎，搞不好早就被青果或者企鵝收購。
如今的藍酷，完全是小部分老員工在吃老本，憑藉幾個早年電視劇版權賣會員。
這樣半死不活的平臺，讓電視劇賺點小錢行，大錢根本不用想。
可就算是小錢，也比在青果和企鵝賠錢強，萬一自己和藍酷溝通順利，沒準還能提提價格。
想到這，楊染決定親自前往藍酷總部。
藍酷總部早就從舊址搬遷，現如今在京城邊緣位置，如果不是跟著導航來，楊染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
見過青果和企鵝總部的氣派，楊染根本想不到藍酷總部會如此破舊--就是一棟佔地較大的二層樓房。
外牆只是做了簡單的粉刷，全建築上下唯一能體現公司特點的，只有樓頂的藍酷LOGO。
公司內部也十分簡陋，連個公司前臺都沒有。
入口能叫做大廳的地方，擺放著幾張桌椅，牆壁上設置著門鈴，門鈴旁貼著一張隨意打出的A4紙，上面寫著“來客請按鈴，若無人接通請撥打電話155XXXX”的字樣。
楊染運氣不錯，剛按響門鈴，便被人接通。
聽說楊染是來合作的，對方回應的語氣裡還帶著些不可思議。
“你說你來談合作？電視劇？”
“呃…是的…怎麼？你們不接新資源了嗎？”
楊染有些猶豫，只等著對方說不接後，自己轉身離開。
哪想對方那邊傳來多人興奮的討論聲，過了一會兒後，對方才興奮的回答：
“接接接！你等著啊，我下去接你。”
還沒到一分鐘，楊染就被七八個人迎上二樓。
二樓比一樓要精緻一些，雖然佈局仍然很簡單，可勝在乾淨整潔，就是不像網絡運營公司，反而有點像…環境乾淨的傳銷…
藍酷的員工比青果和企鵝熱情的多，七八個人有給她倒水的、拿水果的、甚至還有分享小零食的。
彷彿她不是來談工作，而是被某個家長帶來的小朋友。
“請問…市場部負責人…是哪位？我想溝通電視劇上映。”
楊染不適應這樣的熱情，當下雙手捧著水杯，坐姿也像小學生般拘謹。
“藍酷沒有領導，我們每個人說的都算，小妹妹想合作什麼？網劇？電影？個人剪輯的小視頻？”
其中一位年長的大叔笑眯眯的回應楊染，從態度看，不管楊染拿出多麼拉胯的視頻，他都能接受並通過上線。
“校園類型的上星電視劇。”
楊染話一出口，現場瞬間安靜。
“這麼重要的合作，劇組就讓你來嗎？”
眾人倒沒質疑上星電視劇，只是認為不該讓一個小姑娘孤身談這麼重要的工作。
“我是導演，肯定是我來。”
楊染的話再次讓現場安靜。
之前的年長大叔默默喝了口茶，想了好久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生怕說錯話打擊年輕人信心，最後只能樂呵呵的說一句：
“樣片帶了嗎？我們先看看樣片再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