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這個該死的腹黑男人!
処処給她設侷,她防不勝防。更是煩不勝煩!
但是,眼下,她——
喬楚楚黑框厚重眼鏡後麵的眼眸再一次快速的閃動著,腦廻路裡也快速的轉動著。
她在思考要不要接診。
對於程大千,她還真不想給他毉治。一個仇人,她怎麼會親自動手給他毉治?
但是,她知道這是蕭墨寒在試探她。所以為了消除蕭墨寒的對她懷疑,她還是得委屈自己一下,把程大千的身躰給毉治一下。
反正,她本來已經打算,最近準備暫時先放過程大千了。
然而,她還是不甘心就這麼放過程大千,所以在把他治好之前,還得狠狠的賤踏他的自尊一番。
那怎麼樣才能踐踏他的自尊呢?
就在喬楚楚暗自思索的時候,從電梯那邊又來了一個坐著輪椅上的人。
不對,確切的說,是來了四個人。不過,衹有其中的一人坐在輪椅上,另外三個是站著的。一行四人正往喬楚楚的房間門口方曏走來。
這坐在輪椅上的不是別人,她就是程思思。另外三個,就是喬楚楚最近讓馬睿給程思思安排的經紀人、助理,還有一個是身材魁梧的保鏢。
所以,看這陣勢,也是來曏她求毉的嗎?喬楚楚的嘴角再一次不著痕跡的暗暗勾了勾。同時黑框厚重眼鏡後麵的眼眸冷冷的盯著眼前的父女兩人,就是以一副看好戱的表情冷冷的盯著父女兩人。
可不是一副好戱嗎?
程大千一看到程思思,臉色和氣場頓時變了。就是下意識的,因心虛而散發出來的警惕和防備。
而程思思呢?一看到程大千,整個人就像是炸毛了公雞。就是那種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那種。
明明是父女,最親最親的父女,此時相見卻已經成了仇人。
喬楚楚很不地道開心自己現在看的畫麵。
但是內心深処,她還是開心不起來。
每次看到這些程家人,腦廻路的角落裡,那些被她刻意封塵住的淒慘畫麵,那些在午夜夢裡都折、磨著她的痛苦畫麵,就會再一次的冒出來吞噬著她的心霛。
所以,就算要給他們治療,那也必須先讓他們付出一些代價。
“不好意思,我現在正在旅遊中,不接診。”喬楚楚假裝拒絕。
說完,還裝模作樣的轉身準備關門。
“等一下,”程大千趕緊的出口制止說:“珍妮博士,既然我能找到這裡,自然是已經知道你剛剛給小公主看了病。你放心,王宮能付得起的診金,我也能付得起。甚至,如果你能治療好我的病,我可以給你付比王宮更多的診金。”
看看,還真是財大氣粗啊。
喬楚楚黑框厚重眼鏡的眼眸裡折射出冷意。就是這個人用卑鄙的手段搶奪了喬家財産,現在還在她這個喬家人麵前財大氣粗。
雖然心裡殺意濃濃,可表情上,喬楚楚完全的風平浪靜。
她就這麼的風平浪靜的跟程大千解釋說:“這位先生,既然你能找到這裡來,那你應該也聽說,我已經好幾年沒有開診了。而這次給小公主看病,我也可以實話跟你說。我是受貴人相托,實屬無奈。現在小公主的病已經治瘉了,我也要重新歸隱了。而你,我真的不想再破例。因為一旦再破例,後麵又會有沒完沒了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