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父給了邵延臺階下。
他親眼看到女兒為了這個臭小子哭,看著女兒難受,他恨不能什麼都依女兒。
要是事情能有轉圜的餘地,他也只能順著竿子下了。
肖曉雅一看邵延態度也沒那麼堅決了,就蹦跳著靠著邵延坐下來,胳膊挽上了他的胳膊,頭靠在他的臂膀上。
邵延轉頭看她,肖曉雅卻衝他眨了下眼睛,“爸媽,我喜歡延哥哥,你們別說他了,邵伯伯你也別罵延哥哥了。”
邵老頭點頭:“好,他知道錯了就行。”然後他轉臉看向肖家父母,“你們看這事怎麼辦,怪我不好,沒把兒子教好。”
“那還能怎麼辦?只要我女兒喜歡,我們當然也是贊成的。”肖父其實還有點不情願。
畢竟上次邵延說車禍失憶的事,失憶這種事,他聽都沒聽說過,誰知除了失憶,還有沒有其他毛病?
旁邊的肖母也有此擔憂,哪個正常的男人會對未婚妻連根手指頭都不動的,要說沒毛病誰信呢?
除非是不喜歡,那這樣的話,就算勉強他結了這個婚,那以後女兒又能幸福可言嗎?
就在大家都以為這事就這樣解決了的時候,邵延抽出胳膊,他站起來,口氣堅定。
“上次我說的很清楚了,我跟曉雅根本不合適,我道歉並不代表我對這件事的妥協。”
他說著摘掉了臉上的墨鏡,眼角那裡蜿蜒趴著一個泛白的疤痕,幾公分長,因為疤痕的緣故,莫名使得他那隻眼睛有點異樣的感覺。
肖家父母一看,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他們上次來的時候,聽他說起過這個疤,但因為沒親眼看到,也就沒有切身的感覺。
可如今一看,也不知道是超出了他們的想像範圍,還是比他們想像的要輕的多,總之兩位半天沒講話。
邵老頭暗自氣憤,其實在他看來,兒子的一張臉英俊不凡,就唯獨那個疤,傷到了視神經,所以這個疤去不掉。
只能一直跟著他,若是強行修復,恐怕會傷到眼睛,為保險起見才沒動。
邵延手裡拿著墨鏡,筆挺地站著,任人觀看他的那道疤。
然後等了一會,他漫不經心的將墨鏡戴上,“兩位都看到了,我身上的疤痕不知兩位有沒有興趣也見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