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站臺等了一會，一直沒見有出租車開過，梁辰說，“陪我走走吧。”
姚霞點點頭，她拉著梁辰細長白皙的手臂，兩人朝繁華的商業街走去……
夜晚的街道，霓虹鋪地，滿視野都是明亮的燈光，亮如白晝，似乎這座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大街上，一對對情侶，有的並列走在一起，有的相互摟著腰，閒逛或站在路邊吃冷飲。
姚霞說，“咱也買兩個甜筒拿在手裡啃吧。”
梁辰笑，沒講話，腳底下踢踏著地面上偶爾出現的小石子，很像青春年少時閒逛的女生。
這和她穿著奢華高定的晚禮服極不相搭，她就像是從某個高級酒會上落荒逃出來的一樣。
姚霞默默陪她走了一段路，梁辰終於開口說，“姚霞，有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活著，我常常會有這種自問。”
她仰望著夜空上寥寥的幾顆星星，拉長的脖子下面，有著性感的鎖骨。
“我也有吧。”姚霞說，“可是不管怎樣，都還是要活著的，不光要活著，還要活的精彩，不能精彩那就精緻。”
她跟她並肩站在一起，同樣舉頭仰望著虛無縹緲的夜空。
梁辰深吸口氣說：“不久前有段真摯的感情擺在我面前，可惜我沒有資格去珍惜和挽留。”她感嘆。
“是那個比你小的男生嗎？”姚霞問，她聽梁辰說過，只是沒見過本人。
那時候她還勸過她，怎麼就不能接受比你小的人，那隻能說明你本身也不成熟。
其實她自己也是這類人，她也不能接受姐弟戀。
“是他，他是真的愛過我。”梁辰目光停留在某處，像在遙想鬱成峰那張陽光帥氣的臉。
“那你愛過他嗎，說實話啊梁辰。”姚霞盯著她，不容她撒謊。
梁辰收回目光，跟姚霞平視，她很認真道：“我動過心，真的動過，我也是女人，也有虛榮心。”
“我常常把他當成付景鴻來想，這樣我就動心了，但清醒的時候，我又知道他不是。”
“那你回答我，你們兩個有沒有那個啥？像我們這種似虎的年齡，別說你沒想過，你要說沒有，接下來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信了。”姚霞嬉笑地指著她，似在威脅。
梁辰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跟他擁抱過，他吻過我，說實話，我想過。”她說的很平靜，聲音低沉，“這樣是違背道德嗎，我不覺得。”
“當然不違背什麼道德了，有需求多正常啊，不可思議的是你們居然還沒那個？”姚霞遺憾。
梁辰咬唇道，“是他成全了我這顆心，如果真的發生關係了，我就再也回不到當初的自己了，這就是我為他心動的原因，他懂我的感情。”
姚霞明白的點點頭，“聽你這樣說，我也覺得那個男生值得你動心，可惜你放手了，不過現在你又得到了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梁辰嘆口氣。
“說真的，你有沒有後悔過？”姚霞問。
“後悔什麼？”
“你知道的，就是後悔沒跟他上床！”姚霞笑的滿臉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