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事,說完也就算了,誰也沒當回事。
可梁辰卻記住了,她將車開到巷家樹鎮,一條街一條街的開,看到有拆遷的地方,就下來朝廢墟里走,好像在尋找什麼。
她的身影出現的次數多了,廢墟里拾荒的人問她:“我看你一連來了好幾天,你到底在找什麼啊?”
“我找人……”梁辰茫然地望著前方,呼呼的冷風颳個不停,揚起一片灰塵,灌入人的口鼻之中。
“找人?”拾荒者心想,這裡都是磚瓦水泥,一眼就看到頭了,還有人住在這裡嗎?
然而梁辰卻固執地站在那裡尋找,從早上過去,到了傍晚,天黑了才死心回來,她也覺得自己又傻又可笑。
然而不該遇到的人怎麼都遇不到,她在這邊瞭望,邵延在另一邊的工地上走。
他戴著墨鏡和安全帽,身穿黑色大衣,身邊跟著一群人,工地上因為天氣冷的緣故,顯得四處都很蕭索。
……
很快,農曆新年的腳步越來越近了,這是付景鴻離開的第四個年頭了。
梁辰站在房間的窗臺朝外望,心裡很平靜,望著灰藍色的天空,她舉杯向天,景鴻,你走了四年了……
孩子們放假了,付家生帶著他們去了爺爺奶奶家,家裡顯得異常冷清。
王玲說:“出去逛逛吧,我陪你。”
“不用媽,等一會我想去書店買幾本書。”
……
其實鬱成峰在住院的時候,胡蕊偷偷的來過好幾次,她都沒敢進來,因為有鬱家父母在。
看到鬱成峰傷成那樣,胡蕊心裡也不好受。
回到家,她朝自己的老爸發火:“爸,你為什麼找人打他,還把他打成重傷住院。”
“小蕊,你爸還不是想為你出口氣嗎?”胡蕊媽媽坐在一旁說,“怎麼了,你去看他了?”
“爸媽,就算把他打死又有什麼用,我跟他……”胡蕊滿心委屈,她跟鬱成峰好像越來越不可能了。
“你不恨他沒長眼睛嗎?”她媽說。
“我不恨他,我恨只恨……”胡蕊想說她只恨那個叫梁辰的女人,下次再讓她遇見她,她還是不會放過她。
“爸媽,你們找人打他,就不怕他父母報警處理。”
“要報他們早就報了,難道他們家不清楚嗎,他兒子當眾拒婚,又幾次三番的削我面子,這點教訓算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