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一代下來，你們瞧見了吧，現在的豬玀都是絕頂天資！若放在外面的宗門裡，怎麼著都得混個首徒噹噹吧？”
“能讓這樣的女人給他們那群窮酸廢物生孩子，他們別提多高興了！哪怕不淬鍊靈根，他們都願意得很呢！”
“這就是我們蠱女村能昌盛至今的原因！憤怒吧？恨不得殺了我吧？哈哈哈哈！”
師如月睨了一眼氣到發抖的李喬，以及滿臉癲狂的羽衣先生，淡淡道：“昌盛至今？不見得吧？”
羽衣先生一下變了臉色，厲聲道：“你什麼意思！？”
師如月不答，只沉默地看著他，那眼神充斥著嘲笑、憐憫，像在看一隻掙扎無能的螻蟻。
也正是這樣的眼神，將羽衣先生徹底激怒！
他拼命想要掙脫繩子，但卻醜態百出，像一隻扭動的蛆！
“你他媽說話啊！！你什麼意思！！”
師如月輕嗤一聲，朝著李喬道：“身為坐鎮天機閣一峰的峰主，想必超度亡魂這種事只是必修課。”
她的聲音聽不出太多意味，但卻叫李喬一下晃過神來。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李喬默然收斂了神色，悶聲道：“自然，我這就去做準備。”
“嗯，那就交給你了。”
面對師如月的無視，羽衣先生徹底抓狂，嘴裡各種汙言穢語不停地罵著，目眥欲裂，活像個瘋子。
師如月俯視他，唇邊勾起一個冷淡的弧度：
“羽衣先生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呢？你的蠱仙，不是早就死了嗎？”
“你胡說！你胡說！你個滿嘴鬼話的妖女！休想騙我！”
羽衣先生拼命掙扎著，那眼神兇狠至極，像是恨不得撲上來活活撕了她！
而師如月從頭到尾都很平靜，語調緩而慢，襯得羽衣先生像入了魔一般地癲狂：
“他若沒死，為何不救你們？”
“他、他！他一定是在入定！沒能注意到我們！”
“哦？那不如這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們，為何要將遠道而來的客人，用茶水迷暈，關進底下室？”
“不過是防止他們在祭祀前生事而已！”
“為何要防？他們都是慕名而來一心求福澤的客人啊，不應該對你們百依百順甚至阿諛奉承嗎？”
“他們都有求於我！我就是他們逆天改命的全部希望！當然要在我面前伏低做小！”
“那麼為什麼呢？羽衣先生。為什麼你們對遠道而來的客人如此防備，甚至不惜在茶水裡下藥？”
羽衣先生拼命地思考著，眼珠子不停地亂轉，為什麼呢？為什麼呢？村裡裡曾經有客人生過事嗎？沒有，沒有的！
那他為什麼要時時提防？！他記得最開始蠱女村沒有這樣的規矩的！
“想不明白？沒關係，我有一個猜想。我猜，兩萬年前，曾有一幫自稱慕名而來的客人，在等待祭祀的過程中，對村子進行了調查。他們發現了蠱女村骯髒的生意，然後毅然而然決定替天行道——”
說到這兒，師如月似是笑了一下，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繼續說道：“殺了你們的蠱仙，屠了你們的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