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顧綰君才發現自己已經坐在車上睡很久了。
眼前的白玉依舊性子恬靜,只是多了一份成熟。
“白玉,我到哪裡?”
聽到聲音,白玉透過反光鏡看向了後排,“一個小城鎮,這裡比較安全,最近你先在這裡避一避吧。”
“喔,好。”
“白玉。”
“嗯。”
“你也快休息吧。”
許久,,,“好。”
…
這天下著絲絲小雨,顧綰君感覺到昏昏沉沉地睡著了,然而沒過多久又開始做起了光怪陸離的夢,她夢見一群群蛇纏上了她,場景轉換,一匹鮮紅眸子的狼死死盯著她……
醒來,滿頭大汗。
這是她在這裡躲避的第二天了,白玉為了避免她暴露位置,故而先離開了。
夜晚,顧綰君晚上睡的並不安穩,因為又開始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夢——夢中看的並不真切,她彷彿看到有人流血受傷,可她根本看不清那人是誰,大汗淋漓地醒來。
顧綰君心裡煩躁,這樣下去,根本不行,她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了。
想到這兒,她直接跑了出去,來到了當地一家酒吧玩。
.
“小姐,這裡你需要的人來了。”
顧綰君看著一群樣貌清純不錯的少年們,心情不錯地給了店老闆娘一沓錢。
老闆娘見狀眼睛都直了,她們小地方的人哪見過這麼多錢吶。
後面交代幾句後,她便出去了。
顧綰君勾手選了一個眼角帶痣的少年,其他人她只是輕輕看了一眼,給了一些錢後就叫他們離開了。
她輕輕撫弄著少年眼角的淚痣,很好看,給人平添了幾分妖豔。
少年單薄的身子則是微微地顫抖,可他只是輕抿著唇不說一句話。
顧綰君倒是沒覺得什麼,把手中剩下的錢全塞進他衣服裡後,輕聲說道,“陪我一會,我先睡一覺。”
少年沒有反應,但也沒有亂動,他太需要這些錢了,家裡姐姐還在醫院生著病,家裡只剩他能掙錢了,這裡……是來錢最快的地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綰君敏銳地睜眼醒了過來,危險面前她的感知力總是格外地敏銳。
“你先離開吧。”顧綰君起身,對身邊的人說道,“記住從安全一點的地方離開,儘量不要讓人看見。”
少年疑惑,但還是沒有說什麼,默默聽了這個有點奇怪客人說的話,悄悄離開了。
顧綰君則是在少年走後點了一支菸,身上還開始冒著一層冷汗,有危險並且情況也不對勁,她大概能猜到其中的七七八八,可她卻不確定。
直到她聞到一絲血腥味。
煙滅掉了,她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與昨晚的夢境莫名重合,眼前是一臉笑的正燦爛的梁喻。
美極了,尤其是右眼底下的那顆痣,真美……
像開在血河裡的妖嬈的彼岸花……
……
“梁喻,我根本不愛你,你這樣強取豪奪我,只能得到我的軀體,你這樣有什麼意思?!”
“妻主,”梁喻黑色的長直髮擋住了他身前的光景,他的手正在描繪著眼前玉峰的輪廓。
“我只要你就夠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