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了會飛的先機,周易和丁閆先一步到達了雲羅城。
進城後來不及喘口氣,兩人便開始分頭找人。
都是靠近邊關,相較於花都城來說,雲羅城沒那麼大,但一時半會兒想找遍各個角落也不太現實。
時間緊迫,而且,越急還越容易出差錯。
雲羅城外同樣張貼了四人和齊長老的畫像,可週易是帶著丁閆飛進城的,壓根沒看到那幾張找他們的畫像。
所以,一直到被巡邏官兵跟了三條街,丁閆才確定後面的人確是衝著自己來的。
在花都城的時候沒遇到什麼阻礙,來了這兒自然就放低了警戒,沒想到城裡會有官兵在找他們。
其實還得說是丁閆那一頭板寸太扎眼,官兵們本來也不太確定。
人跑的太快,他們一路追一路對畫像。既怕抓錯了人,又怕驚動了對方。
最後無法,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帶頭的官兵在後面喊了一聲。
“前面的是丁閆,丁大師嗎?”
這麼一嗓子,哎,人竟然真就停下來了。
經過花都城的那條花街,丁閆現在是真不待見別人叫他大師。
他老早就察覺到有人在遠遠的跟著自己,不過見對方只是跟著並沒有什麼其他動作,還以為那些官兵是把他當成賊了。
畢竟以前也遇到過此類事,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周易說的對。他那一身陰沉勁兒,的確有當人販子的潛質。
對方沒有動手,找人要緊,他也不想惹事。
可突然聽到那些官兵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丁閆眯了眯眼,這可就不是巧合了。
“有事?”
他轉過身,一行二十多個官兵也快步追了過來。
靠近後,帶頭的官兵上下打量著他。
“你是丁閆?你真的是丁閆?”
官兵沒看到丁閆眼中的冷意,見他點頭,又打開了手中的畫像。
跟眼前的人細細對了對,心裡那叫一個膈應。
這特孃的究竟是誰畫的畫像?差點害他們白白跑了一萬兩銀子。
想到那一萬兩白銀,帶頭的官兵心裡又開始激動了起來,一揮手。
“就是他了,快,帶走!”
一萬兩白銀,一萬兩白銀吶!
就算分一分,他也能得個千八百兩!
然而,一萬兩白銀會那麼輕易的跟他們走嗎?
二十多個官兵剛一有所動作,丁閆就直接動了手。
黑刺出手,在官兵中轉了一圈,都來不及有什麼反應,人就接二連三地全倒下了。
再回到他手中時,黑刺之上的黑氣又濃郁了幾分。
丁閆用腳踢了踢那帶頭的官兵,彎腰從他手裡將畫像給拽了出來,攤開一看。
丁閆,逃犯。
抓到此人者,賞白銀一萬兩。
提供消息者,賞白銀五千兩。
他又在那官兵身上摸了摸,從他懷裡拽出來另外幾張畫像。
上面的人正是林初一,楚玉銜,周易,以及周易的師父齊蒼閔。
上面注的罪名全是逃犯,逮到賞一萬兩,提供消息給五千。
逃犯?血煞閣的逃犯?
丁閆冷笑一聲,將畫像往懷裡一揣。瞥了眼地上的屍體,大步離開。
可等他剛拐過一條街,沒走多久,就與呼嘯而來的周易碰了個對頭。
“我去,老丁,快跑啊。”
來不及過多解釋,周易拉起丁閆的胳膊就撒丫子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