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羽走的異常果斷,南天祁錯眼的功夫,人都快到大門口了。
見狀,他立馬將人給拉了回來,有些無奈。
咱們派去林家外面守著的人,都被那丫頭給趕回來了。
你這麼跑去人家家裡,以什麼理由?
我懷疑西鳳的人要害你們家的大小姐,特地前來看看?
萬一咱們猜錯了,姓文的並沒有對安臨郡主動手,那得多尷尬?
“你先別急,我讓人去打探一下消息。如果情況屬實,我們再去增援一樣來的及。”
南天羽愣了一下,人倒是停了下來。
抬頭看向西鳳使臣住的方向,聲音微冷。
“說的也是,這邊也得控制起來。”
南天祁……
不,你聽我說。
我的意思是先打探清楚消息,然後再做打算,好不好?
南天羽顯然沒聽進去他的話,抬腳就往文淵離開的方向追去。
與其被動,不如先下手為強。
反正,他們本來就是敵對的兩方。
而此時,城外一處陰暗破敗的大宅子中。
若是石進在此,一定會覺得非常眼熟。
這不就是他當初受了傷,還陪著石頭一起蹲人的地方嗎?
落滿灰塵的屋子裡,文淵雙手背後,靜靜立在破損的木板床前。
臉上又戴上了那副銀白色的面具,神色淡淡,聽幾名黑袍人在稟報京中的現狀。
“皇宮那邊依舊沒有什麼動靜,據說東臨的皇帝還病著,沒辦法召見使臣。
我們二次遞上的摺子也石沉海底了,看來,那個皇帝是根本沒打算管西鳳國的事情。”
文淵沒有回頭,嘴裡掛著一抹譏諷的笑意。
“管?他怕是樂的看我們鬥來鬥去。
那個跟在林家小丫頭和鬼谷門弟子身邊的,正是東臨皇室的六皇子。
他們應該早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既然如此,那便如他們所願。
他們想亂,我就讓這京城,亂的更徹底點。”
話落,他走到屋中那張唯一的木桌前,用袖子拂了拂上面的灰塵,接著從懷中拿出一個圓形的陣盤放了上去。
陣盤之上刻著密密麻麻的詭異字符,用手一撥,便有陰氣湧動。
凝望之下,彷彿有道道扭曲的鬼影一閃而過。
“讓你們佈置的都佈置好了?”
黑袍人恭敬道,“長老放心,都已經準備好了。”
文淵眯眼,手再次撫過陣盤,一滴嫣紅的鮮血滴落其上。
只見上面的字符一陣閃爍,濃郁的陰氣翻滾中,痛苦恐懼的慘叫聲從陣盤中傳出。
又像是虛空中的幻音,再想細聽時卻已然消失不見。
“可惜了,若是再給我點時間,整個京城都會被我捏在手中。”
林初一上了血煞閣的血符,她一離開京城,文淵就察覺到了。
他可不會像趙塗那般,在暗中蟄伏了多年,只為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
也不像鬼姬那般,盲目的高傲自大。
能輕易解決掉平城的事情,那位東臨的小郡主並不簡單。
所以,他選擇在林初一離開時動手。
辦法雖老,好用即可。
毀了林家,就不信那小丫頭不乖乖就範。
黃昏過後,天漸漸暗了下來。
京城的大街小巷紛紛點亮了燈籠,燈火通明。
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