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靜竹很是尷尬,鍾牧野轉過身來將韓靜竹擋在身後,“我是她的男伴。抱歉,你去找別人吧。”
那人看著鍾牧野那張無可挑剔的俊臉,退而求其次,向王年年走來。未等靠近,蒲月延已經磨著牙,隨手亮出一把撬棍詭器。
男人趕緊把腳收回,看向坐在韓靜竹身邊的花夏青,花夏青也隨手變出短刀。男人只好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去找別人跳舞了。
“這些人到底怎麼回事?還有心情跳舞。”花夏青十分費解地看著那群在舞池中跳舞的人。
王年年摸了摸鼻樑,“我的眼鏡不見了。”她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把黑框眼鏡遺失了。
回想起她跟玫瑰王子戰鬥時故意耍帥,沒有撿起地上的黑框眼鏡。如今悔得她腸子都綠了。
蒲月延從口袋裡拿出他撿到的黑框眼鏡,遞給王年年,“你怎麼到現在才想起它的存在?”
這眼鏡是蒲月延檢查客房的時候撿到的。
“一般情況下,它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不用它,我也能看見,但……”王年年接住蒲月延遞過來的黑框眼鏡戴在鼻樑上,開啟掃描儀APP一掃,“果然。”
“果然什麼?”蒲月延也好奇地將腦袋湊過去,與王年年一起盯著那隻紅酒杯。
“這酒不能喝,酒裡面有蟲蠱。”隨著王年年的話音剛落,舞池那邊傳來咔嚓一聲。
坐在圓桌旁的人紛紛轉頭看去,魏奎陽把手伸到美女舞伴細長的脖子後面,突然用力,咔嚓一聲扭斷了舞伴的脖子。
血瞬間從美女舞伴的唇齒間溢出,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反應過來的魏奎陽也害怕到不行,但他的腰被死去的舞伴一隻手臂緊緊地鑲入骨頭裡,控制著他繼續在舞池中旋轉跳躍。
這隻舞伴的另一隻手已經落在魏奎陽脖子後面,在魏奎陽驚恐的目光中,稍微使勁便掰斷他的脖子。
舞池中央接連響起咔嚓咔嚓扭斷脖子的聲音,刺鼻的血腥之氣在流動的空間中蔓延,坐在圓桌旁的其他人終於反應過來,爆發出連連的尖叫聲。
賓客們嚇得慌不擇路四處逃竄,混亂中有一對長相特別俊美的男女還坐在席上,他們戴著半邊臉的素雅銀色面具,優雅地切著帶血的牛排,慢慢享用美食。
他倆還舉起紅酒杯碰杯,輕啜了一口,淺淡的笑容似乎也染上了殘豔的血色。
大概是王年年他們這邊的目光過於灼熱,玫瑰王子挑起好看的眸子,隔著混亂的人群中朝王年年舉起手中的紅酒杯,輕輕搖晃著像血一樣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