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是覺得沒有臉見女兒，因為他拿了那些錢，就等同於出賣了自己的女兒。
更何況，顧母也是因為這件事才想不開，最後自殺的……
這些年他都躲著顧陌，就是如此。
“你恨爸，爸也忍了，這都是爸沒有本事……”
面對眼前崩潰哭泣的中年男人，顧陌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當年對婚姻不忠，傷害了顧母和原身，這是事實。
他收了施暴者的錢，不管有再多理由，這也是事實，顧陌沒有辦法代替原身原諒他。
但他愛女兒也是事實，為了女兒隱瞞了顧母死亡的真相，為了女兒去頂罪……
最後，顧陌什麼也沒說了。
第二天，顧父就恢復正常了，早上出門的時候，他對顧陌說：”爸今天接了個活，晚上可能不回來了，你一個人在家裡要小心……“
顧陌嗯了一聲，在家裡一整天都沒有出去。
晚上的時候，她拿出手機，開啟了直播。
她在網上的社交賬號被扒出來後，為了圍觀她這個殺人犯，許多人都關注了她。
尤其是每次出現兇殺案後，她的粉絲量就要猛漲一波，到現在已經有一千多萬。
這一千多萬全都是實打實的關注量，一個殭屍粉都沒有，都超過許多流量大明星的關注量了。
之前還有一些商家鋌而走險找顧陌直播帶貨的。
反正顧陌到現在為止也沒被抓，說不定還要逍遙法外一段時間呢。
就算被抓了，對他們也沒什麼損失。
不過顧陌都拒絕了，賬號也從來沒有發不過什麼消息。
現在一開直播，直播間瞬間就湧進來許多人，看到竟然真的是顧陌在直播，直接驚呆了下巴。
“不是吧，這女的現在可是這麼多命案的嫌疑犯，竟然還敢開直播？這也太囂張了吧？”
他們一直等著顧陌被抓捕歸案，結果警方不僅沒法抓她，命案還在繼續發生。
這簡直是他們見過的最流批的罪犯了，都讓人忍不住懷疑人可能真不是她殺的。
然而死的都是當年那件案子的參與者，除了顧陌，誰會去殺那些人啊？
網友們都想看看顧陌直播是想搞個啥，一直刷彈幕。
結果顧陌也不說話，調整了一會兒直播參數，就把手機放在了客廳沙發下，
隨後她回到臥室，關上了燈，像是睡覺了。
直播間裡也一片漆黑，啥也看不到了。
因為顧陌連了藍牙攝像頭，攝像頭在她身上，手機上直播出來的畫面是隨著她動的。
“她在直播啥？直播她睡覺？？？”
一些沒耐心的人已經退出了，直播間沒一會兒就沒幾個人了。
剩下還有一些熬夜不肯離開直播間的，都是堅信顧陌要搞大新聞的人。
結果一直到了半夜，直播間還是漆黑一片，只有一個人影晃動來晃動去。
“守到現在，我是確定了，你是真沒打算正正經經的搞直播。”
“誰想看你的影子啊，你倒是說話啊，再不說話我可就走了……”
“大家難道沒發覺，這個人影看起來不太像是顧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