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靠在窗邊喝酒的男子看見站著的方多病。拿著酒壺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此人兩頰紅暈想來是喝了不少。
“瞧著面生啊,你也是來吃席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方多病。問著。
方多病聰明地說:“正是。”
男子又喝了一口酒,詢問道:“那小老兒打聽一下。尊駕是幾更動的身又是走的那條道啊?”
方多病一聽,老實回答:“前天動的身,走的官道。”
方多病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全部看向他。他們直接站起來拔出了自己武器。戒備的看著方多病。
這些話都是行話。方多病哪裡能聽得懂。此時雖然不知道錯在了哪裡。但也知道自己說的不對。
“竹哨排簫都見響,這位呢,也跟咱們一個屋聽曲,南腔北調不分家呀。諸位,這位小兄弟呢,不過是個肉頭。平日裡不怎麼下地。不懂行話。莫怪啊。”
剛進來的李蓮花聽到方多病的回答暗道壞了。趕緊出來解圍。不然這傻小子今天就要折在這裡了。
幾人面面相覷,這才猶豫地放下手裡的武器。但是依舊拿在手裡。
其中兩位長相相像的身穿黑衣的人說:“真晦氣,什麼時候肉頭也能來吃席了。”
此二人便是獅虎雙煞張慶獅和張慶虎。
那個最先問方多病的是叫丁元子的人。
丁元子看向李蓮花繼續問:“呦,你又是幾更動的身走的那條便道啊?”
李蓮花瞬間開始起範,上前一步說:“二十更動的身,走的嘛,獨-戶-道。”
“嗯,原來是個老手啊?”幾人聽到李蓮花的回道。瞟了一眼角落坐著的人。看他不受影響依舊在吃茶。繼續問。
“既然走的是獨戶道。那敢問身上扛沒扛幡啊?幡上是幾個字啊?”丁元子酒也不喝了,拿在手裡。眼神銳利的問。
“扛—金—幡。”三個字緩慢的看著幾人說出來。
幾人神色鉅變,態度立馬不一樣。凝重地看著他。
李蓮花非常滿意這些人的反應,不經意的掠過角落處的身影。朝旁邊走了幾步繼續說。
“十三年前,京南皇陵,明樓前留過了四個字。”
邊說邊看幾人神色。因為位置的改變。也看清了那角落人的樣貌。身體頓時一愣。
幾人聽到李蓮花的介紹全部彎腰拱手向李蓮花行禮。
“拜見素手書生前輩。”
方多病一愣一愣的跟著敷衍的給李蓮花行了行禮。不明白事情的走向是怎麼改變的。僅僅幾句不明不白的話就讓這些人態度大變。
眾人因為彎腰行禮,並沒有看到李蓮花剛剛微頓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