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笛家堡
練武場內,大大小小數十名少年正在以命相搏。
短刀、利劍、拳頭、飛腿……少年們用盡全身的力氣,對抗自己的同伴,只是為了能活下去。
練武場周圍還有笛家堡的侍衛在監視著他們,一旦發現有人沒有用力拼殺,就會用鞭子抽打他們。
笛家主坐在正堂前方,一邊品茶,一邊觀賞著少年們互相廝殺的畫面,就像是在看鬥蛐蛐兒一樣。
直到,場中活著的人越來越少,一張張曾經鮮活的稚嫩臉龐,染上了血跡,變得灰敗。
這時,又有一個小男孩成功打敗了自己的同伴,他的匕首隻要再往下一寸,他的同伴就會血濺當場。
看著同伴絕望無助的眼神,小男孩停下了動作。
“啪——”
因為這個舉動,侍衛手中的鞭子在小男孩的背上留下一道鮮血淋淋的紅痕。
“快站起來!快站起來跟我打!”侍衛氣憤地朝著小男孩大喊。
小男孩咬著牙,滿臉憤恨地看著周圍的屍體,緊緊攥住手中的匕首。
侍衛見小男孩紋絲不動,正準備繼續抽打他。
他剛舉起手中的鞭子,便被泥沙噴了一臉,隨即而來的,是男孩鋒利的匕首。
小男孩用盡力氣,狠狠地在侍衛身上刺了兩刀,隨後轉身逃走,朝著那扇象徵著自由的大門而去。
明明他距離那扇大門一點都不遠,卻好像跑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旁邊的侍衛們都在想辦法捉住他。
鞭子、狼牙棒、長刀……小男孩就像一條水中的游魚,沒有人能攔住他的步伐,他的眼裡只有那扇漆黑的、沉重的大門。
眼看著那扇大門離他越來越近,只要再一步、再一步,他就能逃離這個困住他的牢籠。
卻在這時,一條九節鞭從身後襲來,一下子就勒住了他的脖子,猛地將他拖了回去。
小男孩趕緊用手中的匕首割斷了鞭子,舉刀刺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笛家主。
笛家主輕描淡寫地一轉腰間掛著的圓球,小男孩便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手中的刀鋒不能再前進一寸。
小男孩神情痛苦,視線也變得模糊,身體脫力,半跪在笛家主面前。
……
顧九昭早就看到了手拿羅摩鼎,站在瀑布面前思考人生的笛飛聲。
只見笛飛聲沉思了一會兒之後,將手中的羅摩天冰一個個插入了羅摩鼎。
一秒、
兩秒、
三秒
……
無事發生,鼎還是那個鼎。
笛飛聲擰眉:“怎麼可能?竟然打不開?”
顧九昭這時從樹林後走了出來:“老笛啊,好久不見。”
笛飛聲一下子警惕起來,將羅摩鼎護在身後,待看清來人面容之後,眉頭漸漸鬆開:“原來是你啊,你怎麼會來?”
顧九昭解下身後帶著的荷包,朝笛飛聲晃了晃:“我要是不來,你怎麼打開這羅摩鼎呢?”
笛飛聲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看了看手中的羅摩鼎,又看了看顧九昭:“你又搞了什麼鬼?”
顧九昭將假羅摩天冰抽出來,在手中緊緊一握。
等她再次攤開手掌的時候,哪裡還有什麼羅摩天冰,只剩下了一堆齏粉,風一吹,就什麼都不剩了。
笛飛聲當即怒了:“顧九昭,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