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我何須騙你,李神醫還說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送的,所以他格外珍視。”
聽到這句話,喬婉娩的手死死地扣住桌角,指尖都微微發白了,她一下子紅了眼眶,嘴唇抿成一條線,似乎在盡力剋制自己的淚水。
她站起身,話語間都帶著哭腔:“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需要處理,就先告辭了。”
說完,她就轉身出了屋子,顧九昭看她離去的方向,應該是往李蓮花那邊去了。
顧九昭站在原地沾沾自喜:“沒想到當紅娘也挺簡單的嘛!說不定魔教以後還可以多發展一個紅娘業務來賺錢,那蘇幕遮數錢更要數瘋了。”
……
喬婉娩本就有喘症,跑了這一小段路,讓她的呼吸變得急促。
李蓮花沒想到喬婉娩會來,而且看她的神情明顯與往常不一樣。
“喬姑娘?是有什麼事找在下?”
看著眼前的李蓮花,喬婉娩終於忍不住落淚:“相夷,你為何不叫我阿娩了?”
李蓮花微微一怔,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喬姑娘是不是認錯人了?”
喬婉娩拿出了香囊:“這香囊是我送給相夷的,我問了顧姑娘,她說你一直帶著它,很珍惜它。”
直到喬婉娩拿出香囊,李蓮花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將香囊弄丟了。
這十年來,他隱姓埋名,就是不想再讓喬婉娩有任何的念想,只是沒想到香囊竟然意外丟失,還被喬婉娩撿到。
阿娩,十年了,我早就放下了一切,你也該放下了。
“這香囊是我再東海行醫之時,偶然在海灘上撿到的,阿九與我相識不過幾月,不清楚來由也正常。”
喬婉娩不可置信地看著李蓮花:“竟是我弄錯了嗎?你發現的就只有這個嗎?”
“當時海面上死了很多的人,這個香囊只是我在其中一具屍體當中發現的。”
“什麼樣子?你見到的人什麼樣子?”喬婉娩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她十分緊張地抓住了李蓮花的手。
“這個好像也記的不太清楚了,不過我記得的是,那個人大概二十歲左右吧,面容看不清楚,他的左腕上好像有一串佛珠串。”
李蓮花的回答,讓喬婉娩眼中最後一絲希望的光,徹底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