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飛聲眉毛一抖，寫著字的那隻手虛握了一下：“你不是已經和李蓮花在一起了嗎？這恐怕不太合適吧！”
顧九昭不明所以：“這有什麼不合適的，不過就是一個假身份而已。”
笛飛聲皺眉：“即使是假身份也不行啊，我可不是什麼隨便的人。”
“隨便？怎麼會隨便呢？方多病也是一樣的啊！”
笛飛聲簡直感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什麼？還有方多病？那更不行了！”
顧九昭還是頭一次看到笛飛聲這麼糾結、扭捏。
堂堂的金鴛盟盟主笛飛聲，向來是殺人不眨眼的，沒想到還有這麼矯揉造作的一面啊！
哦！一定是因為當了這麼多年老大，突然之間要認別人當老大，所以有些難以啟齒。
害！這算多大的事。
顧九昭一拍笛飛聲的肩膀：“老笛，我知道，第一次嘛，總會有些不適應，但是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
笛飛聲往後退了一步，他竟然有一種被逼良為娼的感覺：“那什麼，你說歸說，別動手動腳的。”
顧九昭只當笛飛聲臉皮薄，她乾脆上手，一把攬住笛飛聲的肩膀：“來來來，老笛，別害羞，叫大哥！”
什麼？！
大哥？！
笛飛聲直接瞳孔地震。
“你、你的意思是……我、我還以為你……”
得，是他自己想歪了。
笛飛聲也不知道是該鬆一口氣，還是應該嘆一口氣。
他掀起眼皮瞟了瞟顧九昭：“不行，我叫不出來。”
顧九昭放開笛飛聲：“老笛啊，我這是在鍛鍊你啊，等你掌握了真相回到金鴛盟，需要演技的地方還多著呢！說不定你還需要跟角麗譙卿卿我我呢！到時候你也說不行？”
笛飛聲深吸一口氣：就知道顧九昭這賊船上不得。
“你等我醞釀醞釀，我可不像方多病，沒臉沒皮的。”
顧九昭滿意地笑了笑：“那行，你慢慢醞釀著，明天一早，我們正式開演。”
……
方多病一早下樓就看見了黑著一張臉的李蓮花。
他順著李蓮花的視線看過去，差點沒驚掉了下巴。
顧九昭正在院中，曬著太陽，看著書，笛飛聲則立在一旁，替顧九昭撐傘遮陽。
只見顧九昭只抬抬手，笛飛聲立刻拿起水壺添茶。
這場景倒是像極了他家旺福伺候他的時候。
難怪李蓮花要黑著一張臉了，原來是獻殷勤的機會被笛飛聲搶走了。
但是，笛飛聲就算是失憶，也不至於會這麼卑躬屈膝吧？
方多病不禁好奇：“這一大早上的，是唱哪出啊？還是我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