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渡嘴角微抽,“……”
如果不是確定自己的年齡,昨晚還過了一個美妙且終身難忘的生日,傅時渡都要以為在少年眼裡自己不是27歲,而是72歲了。
他餘生能活的,也不是53年,而是隻有5年或3年了。
他家夫人的小腦袋瓜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傅時渡難得的產生了一種近乎無語、還帶了點兒啼笑皆非的情緒。
他告訴司蓮,“能活到80歲,已經算是很長壽了。”
司蓮想的卻是,連一百歲都活不到,竟然覺得80歲就滿足了,那實在是……太可憐了。
傅時渡又道,“還有,你覺得27歲很老?”
男人墨眉微挑,像是蘊藏了絲淺淡相宜的蠱惑,在引誘著誰。
司蓮趴在男人胸膛前,抬起漆黑柔軟的睫,視線落在傅時渡臉上。
真的是一張年輕俊美,風華正茂的臉。
一點都稱不上老。
可是……
司蓮蹙起眉,雪白的齒陷入剛剛跟男人接過吻,變得飽滿鮮豔的唇瓣裡,透出內心一絲糾結的情緒。
或許對神明和妖怪來說,27歲連幼年都算不上呢,最多算個幼崽。
但對普通人類,連80歲都可以算作長壽的普通人類來說,27歲已經過了這輩子的三分之一了。
再四捨五入一下,也算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
可不就是老了嗎?
司蓮點了點頭,眼睫烏泱泱的,水靈靈的瞳孔裡泛著對男人的同情,“嗯。你27,比我足足大了有七歲呢!”
比壽命,傅時渡不及他本體。
比年輕,傅時渡也不及他這一世的軀體。
這麼想想,司蓮心裡對傅時渡更憐愛了。
傅時渡,“……”
明明是風華正盛的時候,誰見了他不得誇一句年輕有為。
他老?
男人長睫微抬,眼皮撩起一道豔豔的眼風,似笑非笑地道:“寶貝,我看你的小屁股是不想要了。”
如果不是憐惜他昨夜初次,承受過的地方還疼痛著紅腫著,傅時渡非得把人摁在懷裡打一頓屁股。
脫了褲子的那種。
將雪白的臀肉都拍紅。
又或者強迫身子骨嬌軟的少年轉過身去,乖乖地趴在書桌上,讓他切身地體驗自己……到底老不老。
傅時渡挑眉蘊藏著危險的樣子,讓司蓮真的有種捂住屁股的衝動。
總覺得男人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
他臉頰透出薄粉,漂亮的眼睛瞪著人時,也像蘊著一層薄薄的嗔意,“傅時渡,我是跟你很正經的在講話,你不要給我……耍流氓。”
男人嘖了聲。
嗯,很正經的在說他老。
脾氣還挺大。
也不知道是誰慣的。
傅時渡靠在寬大的旋轉座椅裡,摟著少年細盈的腰肢。
垂眸捏了捏他的臉蛋。
哦,他慣的。
“繼續說吧,我聽著。”
司蓮已經習慣男人對他的各種觸碰,倒也沒在意被傅時渡捏捏臉,或者揉揉耳這般親暱又細小的動作。
他只睫毛輕顫著,望著傅時渡的眼睛,道:“如果你只能活到80歲的話,我們就只有53年那麼短的時間在一起了,所以我決定不跟你吵架冷戰了……”